荷花,不过先前倒听人说起过种植之法,这荷花是喜光的植物,不能在室内种植。” 他看了一下盆中发出的种芽:“这个茎芽才刚冒出来,给它换个深一点的大盆,每日换水,等长到有半尺多的时候,用个大缸,缸底用塘泥做底,给它种到泥里。可以白天将它搬出去晒太阳,晚上再搬回来,免得冻死了。” 拓拔叡说:“好,好,朕就照你说的办,要是养死了,朕可要找你的麻烦!” 李益笑:“臣惶恐。” 拓拔叡将这事交给李贤,让李贤去办,这春天气温暖和,过了十多天,那莲子发出的芽长到半尺来长了,李贤便寻了两个大铜缸,从塘底挖了淤泥,将那种子种到了缸里,放在太华殿外。冯凭每日过来瞧,就看到那嫩芽渐渐长出了圆形的叶片,开始亭亭地漂浮出水面。 那叶子非常绿,青圆可爱,拓拔叡也高兴的不得了,每天都要来观察喜爱一番,指望它能长出花苞开出荷花。 冯凭养了六年的猫,终于在这个夏天寿终正寝了。这只一向高傲的不爱鸟人的老猫,临死前那一个多月非常缠人,总是卧在冯凭手边。拓拔叡也喜欢猫,下朝过来的时候,通常会摸一摸它的皮毛。有一天早上,冯凭起床,没有见到猫,到处去找,才发现它死在宫殿的房顶上。 冯凭伤了好一阵的心,拓拔叡也跟着哀悼呢,这猫陪着他登基的,意义不寻常。 冯凭把猫葬在花园里。她喜欢养动物,拓拔叡又给她养了一只小奶狗。 这日,拓拔叡在太华殿阅奏章,冯凭看到他手边一副抄本,书法非常端正大方,小楷写的极是漂亮,不由地心生喜欢,问道:“这是谁写的字?” 拓拔叡笑道:“你说是谁?这么好的字,肯定是朕的太子的师傅啊。” 冯凭不由心生羡慕,说:“妾没有读过书,字写的也不好,妾也想学习书法,皇上能不能让李傅教妾学习学习书法。太子还小呢,李傅挂着个空职,现在不是也正没事么,不去教教妾。” 冯凭的确没有正经念过书。她识字是入了宫之后慢慢自学的,韩林儿读过书,经常指点她,她自个摸摸索索地学会了写自己名字,学会了认字读书。 不过她字写的是真的丑,拓拔叡都看不下去。 拓拔叡学问也不深,不过登基之后也日日都在学习,已经进步很多了。他一向嫌弃冯凭的字,听说她想学习书法,顿时也来了兴趣,十分支持,立刻让李贤去,把在东宫值事的李益叫来。 李益近来无事,官为太子傅么,因为太子还在吃奶,所以他整天就是到官署报个道,整理整理书籍,偶尔皇帝传唤了,过来领个命。拓拔叡近来非常喜欢他,几乎每天都要传唤一遍,果然刚在吃午饭,拓拔叡就来了,传他去太华殿。 李益放下吃了一半的饭,匆匆收拾了食盒餐具,漱了口。他在官署中备的有衣服,自然不能一身饭菜味道去面圣,换了衣服才往太华殿去应命。 这夏季天热,太阳火辣辣地炙烤着,一段路走过去,身上就出了汗。皇帝皇后一坐一立,在放置了冰块的宫殿里,倒是一身清凉,李益磕头下拜。 拓拔叡让他平身,笑道:“皇后方才看到你的字,想跟你学习书法,你把你手头的事先放下吧,这段日子教皇后学学书法。” 皇帝安排工作,李益自然不敢有疑问,只是还是有点吃惊:“这,在哪里教习?” 拓拔叡可不会让一个有刀有枪的大男人跑到皇后宫里去,跟自己老婆单独相处,道:“就在这里教吧,就在旁边偏殿里,你以后不用去官署了,入宫直接到这里来。” 这是最好不过了,李益可不想沾嫌疑,领命说:“臣遵旨。” 冯凭有些高兴,一来不用闲着,可以有事做了,二来这样可以天天呆在拓拔叡这里,三来她对李益也有兴趣,也想好奇探究探究。冯凭注视了李益笑道:“本宫既然从李傅学习,也算是从师了,要不要给李傅行个拜师礼?” 李益辞道:“没有君给臣行礼的道理,臣不敢受。臣奉旨教习,皇后也只是随意学学,算不得拜入师门,拜师礼就免了吧。” 冯凭笑道:“随意一点,如此也好。” 隔日,李益到了偏殿。 皇帝皇后跟一对善财童子似的并肩坐在案前,朝着他面露微笑。 臣子上殿是不许着履的,李益脱了鞋履,只穿了白袜,上前跪下,向帝后叩首行礼。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