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她。朕今天非要知道她儿子是不是死了。” 众人尾随其后,一路跟至老妇人家中。 他们五个人,都骑着骏马,穿着锦绣衣裳,披着披风,一看就是贵族身份的人。本朝士民贵贱等级森严,村民远远望见贵族来了,跟见了瘟神似的纷纷回避。拓拔叡一路行过去,百姓看他们的眼神非常复杂,羡慕又厌憎。 老妇人进了一间破户。 破旧的土屋,屋上盖着茅草,茅草上生着青苔。院子里有一条黄犬,还有鸡笼,猪舍,一时鸡犬不宁。老妇人已经吓坏了,飞快地躲进了屋中,一个脏兮兮的中年男人迎了出来,非常麻利地噗通一声跪下,当着马叩拜道:“贵族老爷来此,不知道有何事要吩咐。” 拓拔叡将马鞭指了指那老妇人,神态不悦:“刚才进门那老妇是谁?我问她话,她为何不回答,还如此无礼?” 男子见他气势咄咄,也不知道是惹上了什么事,连连磕头说:“老娘胆子小,没见过生人,得罪了老爷,还请老爷恕罪。老爷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小人一定想办法让老爷满意。” 男子只当是上面的贵族老爷,下来索要粮食的,所以故意找借口说对他无礼。刚才收了粮食,强盗就来了,只是哪里敢得罪?只求破财免灾。 拓拔叡一时错愕,看向冯凭:“他说什么?” 冯凭看明白了,这人将他们当成了强盗,以为他们是来索要钱财的。 她摇头,假装不解。 拓拔叡只是讶异,自己穿的这么华丽富贵,哪里像强盗了? 乌洛兰延猜中他的心思,只是心中暗笑:谁说穿的富贵华丽就不像强盗了?在穷人眼中,强盗可都是穿的富贵华丽的。 他代拓拔叡问道:“你是这家的户主?” 男人回答:“小人正是。” 乌洛兰延心笑,故意道:“你是她儿子?你娘这么大年纪了,你不奉养她,让她在家中享福,怎么让她衣衫破烂,在地里拾麦穗做口粮?你的县令长官没给你们讲过孝吗?官府有明律,弃父母不养,或者虐待父母老人的,上告官府,要治他不孝之罪,杖五十,罚谷两石,你这样虐待老人,官府怎么还不治你的罪? 拓拔叡没想兰延这样说话,大是惊讶。 男人惊恐道:“小人不敢啊,小人一向孝顺,从来不敢虐待父母。老爷饶命,不要治小人的罪。老娘她只是闲的没事,所以去地里拾麦穗,小人绝对不敢虐待。” 乌洛兰延说:“你家有几口人?有几亩地?” 男人道:“小人家有五口人,有八亩地。” “五口人,八亩地,一亩地还养不活你家一口人,还需要你八十的老母到地里拾麦穗做口粮。你敢说你这不是虐待?你一家八亩地,还缺那一点口食?” 男人连声呼冤:“小人家中虽有八亩地,可只有两三亩是能产粮食的,其他都是贫瘠的寸草不生。好地都给大户占去了,穷人家只能得些边角瘠地,随便种点豆,一年下来,只收的的到三五石粮食不到。可是官府按照八亩地来收税,还要交地租,捐税,各种款子,小人哪里交的出来啊。老母只是体谅儿子辛苦,所以才去地里拾麦穗,勉强给一家人糊口。”男人说的声泪俱下:“几位老爷还请放过小人吧,要是小人被官府抓去了,小人一家人都要饿死了。” 一边说一遍磕头不止。老妇人看见了,也悲伤痛哭,从屋内冲出来,替儿子下跪求情。一院子全是哭声。 第86章 将心 拓拔叡回到行在,拍案大怒:“这个县的县令是谁?把他给我撤了。朕让他去治理百姓,他就是这样治理的吗?” 拓拔丕匆匆来觐见,皇帝盛怒之下,啐了他一脸口水,忙颤巍巍抬了官袖擦了,斩钉截铁地认错:“臣办事不力,臣识人不清!臣看走了眼,竟然让这种人做县令,臣这就去办了他!” 拓拔叡道:“你再敢包庇,朕连你一块办了!” 拓拔丕说:“是,是,臣绝对不敢包庇!臣这就去扒了他的皮!” 拓拔丕匆匆扒皮去了,拓拔叡手上拿着一份官员政绩考核册子,看了几眼,又生气地扔回案上:“朕以为他们能稍稍收敛一下,没想到还是老样。” 乌洛兰延道:“皇上处置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