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诧异,这个也会疼? “现在还疼吗?” 冯凭说:“现在不疼了。” 她说:“流血的时候肚子有点疼。可是我心里好高兴呢,太后说,女孩流过血就长大了。变成大人,就可以跟皇上在一起,可以跟皇上生孩子。” “特别想长大。” 她说:“长大了,才能跟皇上般配。皇上不喜欢小孩子,我也不喜欢当小孩子,小孩子可丑了。又矮,又瘦,屁股没屁股,胸前一块平板,丑死了。洗澡的时候就特别嫌弃自己,我好想早点长大啊。” 她眼睛亮晶晶的,口气特别平静,说:“只要发生一点变化,心里就特别高兴,特别想跟人说。可是身边都没有人能够说,我就特别想告诉皇上。” 拓拔叡神情梦游似的,迷迷糊糊傻笑。这种感觉很美,很动人,他好像沉浸在一种从未体验过的,离奇的境界里。 爱情?这是爱情吗? 他知道这世上有爱情这个词汇,诗词里写的:“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执子之手,与之偕老。”“思君令人老。” 他知道很多爱情的句子,每每读到,便很嗤之以鼻。瞧不上眼。 那是凡夫俗子的吟唱,庸俗的男女,脑子里才整天惦念着爱情。说的爱情那么好听,其实说白了,还不就是那回事。脱了裤子,全都一样,不过是下流的欲,望罢了,跟野兽,交,配没什么两样,叫那些酸文人说的那样好听,还要死要活起来。 他是帝王,他才不是那种庸俗的老百姓呢,成天就惦记着女人和裤子里那点事,真是浅薄可笑。 不过这感觉真是美好啊。 听人表白,说情话,感觉像是在做美梦,身体轻飘飘的,好像在一片彩云之上。 难怪人人都说爱情,难怪那么多人为它辗转反侧,夙夜忧叹。 白了潘鬓,瘦了沈腰,忘寝绝食。 连他都有点向往了。 他唇边带着虚晃的笑意,眼睛则亮的,好像遥远夜空中的两盏夜明灯,像摇摇欲坠的星光,像风雨中两簇柔柔的烛火。他的身体则美好芬芳,乌黑的长眉舒展,肤如凝脂,五官似玉刻。 衣裳掩盖下的肌肤带着微温的热度,肌肉骨骼无一不美。她望着他,有些紧张,鼓起勇气,凑上去,轻轻亲了一下他的脸。 那触感异乎寻常的柔软。 她想不到一个男孩子的脸可以那样软,皮肤那样嫩薄。她几乎有点惊讶了,好像在亲一个女孩子似的。 她伸手摸他脸颊,才感觉到他下巴上有些扎手的须根。 不过非常少,摸上去很不明显,因为他还脸嫩,长一点胡须出来,也非常软,不容易感觉到。 她抚摸着他脸,手发抖,紧张而颤抖地唤道:“皇上……”剩下的话她说不出口。 她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力量在主动了,只祈求他能够抱住她,吻她,要她。 这很害臊,很丢脸,可是她必须要这样做。她是女人了,她可以让他满足了,她不要再让他游荡到别的女人怀里去。 他不主动,她就主动。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虽然他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她,从来没有把她当成女人。也许那是他笨,他没试过,就嫌自己不好,也许他试试,就会知道自己的好了…… 一双手搂住了她的腰,嘴唇覆盖了她的嘴唇,他的温度、气息,而后是他的身体,沉重的压住了她…… 和想象中的有点不一样。 她并不知道男女之事是什么样子的,只晓得是两个人睡在一起,要脱了衣服,彼此坦诚。然而坦诚之后呢?她脑子里就是一片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