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词:“哪个未婚夫啊?” 芸芸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对铁路职工说:“闭嘴,看好自己的牌, 别把裤衩输了,出去再感冒。” 这局小宝又赢了。其中一个下桌,换杨劲上场。 杨劲刚坐上桌, 还没等随生女孩跟过去,他就对芸芸说:“坐这边啊!我大腿还不如小宝粗?” 芸芸边提着凳子边他这边凑,边嗔道:“粗不粗的,我也不知道,也不归我管,我再看一局,这次真的要走了。” 对家说:“她这句话说一下午了。” 同伴女孩终于退了出去。 杨劲看了她一眼,忙掏兜说:“车钥匙给你,你可以去车里坐一会儿。” 开局就是一手烂牌,没有和的希望,不点炮就万幸,杨劲也没把心思放在牌上。 他对大家伙说:“西班牙呆傻了,没见过世面。” 他主动一提,自然有人打蛇随棍上:“啥关系啊?舅舅,也不介绍介绍。” 另有人问:“会打篮球吗?” 芸芸说:“会打怎么样?不会打又怎么样?你还想教人家?再说了,舅舅找对象过日子,又不是组建篮球队打比赛。” 转头对杨劲说:“是吧舅舅。” 杨劲摸了一张牌,看都没看,翻过来扔出去:“确实是找对象,相亲。” “碰!”小宝精力还是集中在牌上。 “不是吧,舅舅也要相亲啊?” “别把舅舅说那么可怜,舅舅相亲跟我们相亲不一样。就这个,估计是海选淘出来的拔尖选手。” 杨劲看着自己的八筒被小宝拿过去,凑成一个平和。“还行?” 小宝没由来结巴了:“没,没注意啊……就觉着,腿挺好看。” 别人说:“我操,这还叫没注意?” 有人发出公正客观的声音:“算不上吧,敢穿而已。我们群里女生,穿这种牛仔短裤,个个比她强。” 芸芸说:“我可不行,我怕冷。不过go队灭她一个来回,还是轻松的。” “go队怎么样啊?现在。” “在北京呢。还能怎么样啊?” “真辞职了?她刚想辞职时,问我的意见,我还劝她呢,女孩到了这个年纪,一切求稳,她那个报社编辑的工作,在市里算不错了吧,当务之急是谈恋爱、结婚。”说话的是去年夏天,杨劲从墓地回来赶去球场,路上碰到的骑电动车的男生。当时他用电动车载着三个姑娘,李清一是其中之一。 也是有交情的朋友,才能聊到这番话吧。 他继续说:“没过多久,人家真的提交辞职申请了,跟我说,周末就走,火车票都没买好了。我当时就觉得,我不能再给任何意见了。” “要不怎么当队长呢。” “说实话,队长打球的水平不见得多高,主意是真正啊!” “非一般人可驾驭。” 杨劲感觉到有人扫了他一眼,他忍着等待下文,可话题突然就切换了。 “对了,小灰灰不也在北京吗?” 李清一刚辞职时,群里就讨论过,还让go队和小灰灰成立一个篮球分舵。 这人一定不经常看群消息。 “他俩都在北京,go队去这么久了,他俩没联系?”铁路职工没吃去杨劲家暖灶。 “你怎么知道人俩没联系?”小灰灰冒失表白时,此人正在现场。 “联系还不在群里说吗?起码发张照片啥的。” 这牌没法打了,东南西北风,抓了个遍,杨劲冷着脸听众人议论,句句戳心。 芸芸跟大家一一告别,起身前看着杨劲说:“舅舅,你还玩吗?” 杨劲似乎就等这句话呢:“不玩了,手气臭到家了。” 两人颇有默契,杨劲眼着芸去走出窄仄的小屋。 老板的小狗像一团破抹布一样,蜷在门口,见到芸芸和杨劲,并没有如初见般狂吠。 芸芸问老板拿自己的东西,杨劲站在她身边。老板坐着仰身翻找时,芸芸问他:“这个是要结婚的吗?” 杨劲冷着不答。 老板身后堆着些杂物,他坐着找不到,只好拖起沉重的屁股,蹲在杂物里扒拉。杨劲看着他额顶稀疏又打绺的头发说:“你们女生有个群?” “有啊。” “还聊天吗?” “偶尔聊。不过我不怎么聊,我的事,她们不怎么关心。怎么了?” “她聊吗?” 芸芸用顶轻蔑的眼神看杨劲:“我呢,做一切事,都有个出发点和立脚点,就是为自己打算。我不为别人打算,可我也不害人家。” “我让你害她了吗?” “你没有害她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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