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极为保密的,五千人即便都是部曲,也不能保证人人都没有异心。不管如何精挑细选,这些人也不可能明目张胆的直接带回帝京去,只要领兵的人都是自己人,该是出不了乱子。” “话虽如此,父亲要这些人也是为了以防万一,若是连这点事都办不好,到时候如何交代?左右这会也是无事,四弟陪我四处走走看看,也好想想父亲那里怎么交代。”谢逸话毕,站起身来便朝外走。 谢放不好阻止,跟其身后:“仲兄不必多虑,林副将跟随我多年,忠心是毋庸置疑的……” 谢逸蹙眉朝校场走,许久,才开口道:“毕竟是个外人,帝京无小事,连一点点万一都不能有,你的安排许是在漠北看着不错,但父亲怎敢信任个不认识的副将,莫说他还要在帝京中统领漠北的五千人,我谢氏一族的身家性命都压在此人身上了。” 谢逸等了许久,等不到回话,轻叹道:“七弟也在漠北十年了,我和你好歹还能回去述职,和母亲见上一面。七弟奉命守在漠北,十年间甚至有家不能回,母亲还好,多少还能给你和七弟写写信,可怜夏姨娘竟也不识字,想捎来只言片语都不能够……这些年年纪逐渐大了,夏姨娘时常和母亲叨念你们小时候的事。” 谢放抿唇不语,单单跟着谢逸的脚步,两人一前一后朝校场走,不知过了多久,才长叹一声道:“那依兄长看,此番让阿燃亲自领兵如何?” 谢逸顿住了脚步,侧目看向谢放,舒展了眉心:“那是再好不过的事了,五千人有大部分的人都是阿燃的亲兵,该是做到万无一失。父亲最信任的也是咱们这些儿子了,对这安排肯定会万分满意的。” 谢放紧紧的抿着唇:“阿燃虽从军十年,却从不曾单独领兵,怕只怕会坏了父亲与大兄的筹谋……” “这些人也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并不直接回帝京去,该是会停留在安定城外的坞堡里。你且放心好了,帝京即便再危急,和这漠北比起来,能有多大的危险?父亲不会舍得让阿燃冒险的,有些事,交给谁都不如交给自家人来得放心。”谢逸不等谢放回话,再次迈开了步伐,“父亲让你选些功夫好些的兵勇,可都选好了吗?” 谢放点头道:“仲兄放心好了,这二十个人保准父亲都会满意。宫中与朝中如此安稳,父亲为何会专门从漠北调人?若说只是人马再铸坞堡还好说,可这二十个人又是为何?莫不是帝京已有了什么苗头不成?” 谢逸显然心情很好,笑意直至眼底:“这些年了,帝京从来都是看似安稳罢了,虽不知父亲的用意,但特意交代的事,想必很是重要的。帝京的都是些知根知底脸熟的人,有些事还是需要生面孔更为便利。” 谢放道:“仲兄现在也是无事,我将那二十人叫出来,让仲兄过过眼如何?” 谢逸抬手制止了谢放的令官,望向不远处的噪杂和呼喊的人群,直至明熙射完了手中的三支箭,这才开口道:“和阿燃在一起的是谁?看身法和箭法竟是比阿燃还要高上许多。” 谢放眼神微动:“是个才入伍不到一年的人,不过运气好了些,立了些军功,如今是个百夫长。阿燃与他有几分情谊,也难免谦让了一些。” 谢逸回眸,撇了谢放一眼:“你这话说得我都不信,阿燃和我乃亲兄弟,但凡武事何时谦让过我半分?那人的身法与箭法分明就是承了大家教习,这人可在那二十人之中?” “这人也就箭法能看,若说武艺还是太过不堪,兄长看他身形单薄便能窥得一二。哪里能和我给兄长选中的二十人相比,何况这人原本就是帝京人氏,年初才举家来到漠北,只怕真正进了京,反而坏了父亲的事。” “他走的是机巧之路,若真身材魁梧只怕没有如此灵敏了。帝京那么大,哪有那么巧的事?且你也说举家都在漠北了,这般的箭法,你仲兄长拢共也没见过几个,父亲特地说到找几个箭法好的人,我不也告诉你了吗?” 谢放紧蹙眉头:“兄长也说,这二十人最好是部曲,他好歹也是个百夫长,只怕帝京路途遥远,家眷都在漠北……” “入了这军营,哪有自由身?军令如山,岂是他说不去就不去的?四弟如此推脱,莫不是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不成?” “前次遇险多亏他相助,我才能顺利脱身,说他救过我的性命也不为过。这样的人,我自然想放在身边……仲兄也知道,战场上刀剑无眼,带着信得过的人,总也多一层保障。” 谢逸回眸,拍了拍谢放的肩膀,安抚道:“你的顾虑,仲兄也明白,人只是到时候借走用用而已,父亲也说过长则半年,短则三五个月,人还是你的人,兵还是你的兵。到时他若真立了功劳,也好让你再给他升些品级。若非为了光耀门楣,谁愿意做这些拿命来博的差事?” “仲兄有所不知,他家境殷实,颇有些资产,且家中只有他一个男子,若非阿燃鼓动,他也不会来此搏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