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是确实有些喜欢的, 这玩意儿那般贵重,从工艺到材质都绝无仅有。 长安没说话,就这么举着手腕,一手指勾着串子转了一圈。细微的光透过珠子, 每一张鬼面都栩栩如生。当然,长安的喜欢是单纯作为珠串首饰来说的,若论起这珠串背后的意义,她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喜欢为好。 “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啊?”褪下来,单手勾着。 周和以有些想笑,不然呢?这话他是回答也不好不回答也不好。意味深长地看了长安一眼,他直接略过,忽地伸手。他动作极快,手指过去轻轻一勾。只见那珠串在他食指上打了个圈儿,落下去:“嗯,我的。” 长安猝不及防的被他勾个正着,下意识要抓。周和以手一缩,她抓了个空。 磨磨蹭蹭的,不过是长安想问个明白。长安虽说对外界的诸多事情都漠不关心,只想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但周和以毕竟不是别人。这东西落在她这儿,周和以这厮一直也没问过,为何今日突然一身伤地上门讨要? 长安心里隐隐有点不安,总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可她也知,有些话能问有些话不能问。问多了,她的秘密便也瞒不住。想想,边又将到嘴边的话咽下去:“你又受伤了?” 周和以这段时日确实有些忙,身上也总带伤。从年前一身重伤被长安撞破过后,他索性就不瞒着长安。 屋子的门不知何时已被人从外面关上了,屋里下人也全退下去,就剩两个人在。周和以忽地抬起腿,他身高腿长,眨眼间就靠近了长安,在长安一拳之隔的地方站定。长安本是半坐起身跟他说话,这冷不丁的,脸怼在了他的腹部。 长安:“……” 高大的身材,影子仿佛山一般遮天蔽日。离得近,他身上丝丝缕缕的冷香混合着药味儿冲进她的鼻腔,强烈的气息瞬间就将长安包围了。 长安头皮瞬间就绷紧了,不太明白他突然地要作甚。 “既然你都已经闻出来了……”周和以贴近的姿势站长安跟前,手指搭在腰带上。 他今日一反常态,没着红衣,反而一身黑底儿绣兽纹的锦袍。修长挺拔的身姿,极其俊美,手指衬着玄色锦袍,如玉石一般晶莹剔透。王爷微弯眼角,手指摩挲地从腰侧摸到了香球的绳子上,指尖一勾,轻轻松松解下来。 长安:“……” 解了香球还不算,随手丢在长安的脚边,又摸到了腰带上。于是长安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仿佛端杯子一般,很是随意地就解起了腰带。 “等,等下!”长安眼皮子剧烈一抽,头皮顿时发麻:“你这是要作甚?!!” 周和以垂眸凝视长安,也没说话,就鼻腔里发出轻轻一声哼笑。 安静的屋内,轻飘飘的笑声仿佛闷雷炸响一般在长安的头顶炸开。他本身的音质偏冷,此时因着他的动作,显得那般暧昧。 长安瞬间局促了。 她反手撑着软榻,上半身迅速向后与周和以拉出一臂的距离:“周和以你!” 天不怕地不怕的姜长安,这一刻,脸颊脖子瞬间红了个透。 周和以一手还捏着腰带的手,一手作势还要继续脱。见长安紧张得都在吞口水,忽地挪开视线,捂着额头就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清淡悦耳,仿佛玉石相击,长安整个人都被他笑蒙了,懵逼地看着他,好半天反应不过来。 周和以还在笑,胸口震动着,整个人仿佛美人灯点着了火一般浓墨重彩了起来。 长安:“……”特么的这家伙到底受了什么刺激,瞎笑什么?! “哎,你……” 正当长安要说话,笑够了的周和以忽地故技重施。 他丢开腰带,衣裳松松垮垮落下半边,他顺手就拉开了衣领。长安差点没被他豪迈的动作给呛死,脸红脖子粗的,立即一个滚地卷到一边。 周和以不知是不想长安追问,还是故意恶趣味,他弯着腰,俯身贴过去,上半身凑到长安的跟前。浓密的眼睫低垂着,周和以脸上的红润肉眼可见地变的苍白。狭长的眼睛,眼帘之下眸色幽深,他呵气如兰:“你屋里可有伤药?” 长安快被他这一串的动作搞得一脑子浆糊,愣愣地看着他。就见周和以指了指胸口,忽地拉开了夹袄。外袍大敞,夹袄解开,露出里头同色的中衣。 玄色中衣已被鲜血染湿,黏答答地贴他身上。 难怪他今日反常,没穿红袍,穿了这一身厚实的衣物。长安见状,脸上的热度迅速褪去。周和以顺势在长安脚边坐下,动一下,额头的冷汗就浮一层。方才还红润的嘴唇,此时全白了。长安就这般眼睁睁看他撕开了中衣,露出里头绑好的纱布,纱布已被血水染红。 今日观礼,他可是站了许久。没想到他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