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老爷子叹了口气。 谢文纯又和老人家聊了几句,叫来刘辞、陈明,“明日早上麻烦你们跑一趟,将这告示贴在县衙门口、集市市口各一张,带几个官差,给百姓们宣读一下。”二人虽不解,但都领命下去了。 谢文纯回到后院,楚娇见他鞋上甚至还有泥巴,头发也乱了,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这是去田里种地了么?县令老爷,怎么像在泥里滚过一样?” 谢文纯瞪了她一眼,别过头道,“晴柔,给我备水。”晴柔应下自去准备,楚娇帮他把外袍脱了,见里衣也脏了,“夫君……”眼圈就有些红,“你太拼命了……” 谢文纯摸了摸楚娇的脸,“又要掉金豆子了?这有什么,你夫君上能九天揽月,下能入海捉鳖,区区去趟田地,有什么大不了的!” 热水很快来了,楚娇对晴柔道,“你出去吧。” 谢文纯笑道,“娘子,给为夫脱衣。” 楚娇虽成婚一年了,还是有些害羞,见了谢文纯的腿后惊叫一声,“这是,这是什么?” 谢文纯抬腿一看,原来是一条水蛭,想是在水稻田里粘上的,他也是头一次见这么恶心的东西,赶快将它抓了下来,他不懂诀窍,又流了些血。 楚娇压抑不住还是哭了,边哭边狠狠的踩那水蛭——一踩水蛭就往外冒血,楚娇哭得更厉害了,“该死!该死的东西!踩死你!踩死你!” 谢文纯此时身上没多少衣服了,索性天气不冷,给楚娇擦了眼泪,轻声哄道,“娇娇别哭了,啊,没事的,都没感觉呢。” 楚娇推他,“快去洗吧,一会儿水凉了。”又拉住,“等等,我先给你处理伤口。” 谢文纯靠近了些,笑,“这点小伤,怕什么……” 足足洗了一个时辰,谢文纯这个澡才算洗完,翠翘和晴柔进来收拾用具时只见满地是水,对视一眼,各自低头红了脸。 然而晚上,谢文纯却没有在楚娇处留,独自去了后院刚辟出作私用而非办公的书房,为父亲谢松上了一炷香。 谢文纯跪在父亲排位之前,“父亲,儿子不孝,我……无能……爹,有些事情……文纯,文纯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新法多有阻力,不过儿子目前还勉强能处理……” 静默一会儿,坚定道,“爹,儿子要不择手段往上爬,不管您赞不赞同,我一定要让那人----对了,爹,他如今已经死了,就在初春,儿子定让他的后代付出代价。” 又跪了一会儿,喃喃道,“爹,您在那边过得好不好?儿子……很想你……” 谢文纯书房的油灯燃了一晚,楚娇房中的红烛也一夜未熄,显也是一夜未睡,但谢文纯始终没有往楚娇所在的房门看上一眼,即使两间院落离得绝对不远。 作者有话要说: 各种政策,额,仅供娱乐。。。不过也欢迎探讨(虽然我不一定能弄懂)小小的发了个车咦嘻嘻~不过文纯心事相当重啊~搁现在就是典型的咳咳完走人…年轻人→_→初尝人,事咳咳咳放,纵但是情感上…没跟上…所以…不过渐渐磨合中啦~ 第45章 伤夺情 写着新政十条的告示贴出后,云海县百姓们议论纷纷。“原来去岁清丈土地是为了这个啊?” “皇帝体谅我们老百姓啊!” 有些脑子转的快的,也就是俗称的“刁民”的则道,“员外们…突然改种棉花,不会是为了少量些土地?” “啊!我说的呢!这样一来收成不好,却算到俚户头上!不成,我要告诉在刁员外家种地的老兄弟去!” 这些说法传播的后果就是,大户们家的俚户们纷纷怠工,春苗插得极慢,私底下更是说什么的都有。大户们虽然有钱有地,可也不能将俚户们全都打一遍——更何况他们心知知县必关注着这些事,程王刁许四人再次聚在程年家中。 “老程,这小知县欺人太甚!搞些贱民诋毁我们,我看,不用管,能掀出什么风浪!” 程年紧皱眉头,“我看,不如釜底抽薪,给俚户们发下去拖欠的工钱,宁肯赔一些……” “凭什么?”姓王的道,“我们自己收入还不好呢,给他们发钱?倒让那群贱民骑到我们头上来了!” “就是,就是!”其余三人纷纷道。程年心中暗叹一声短视,“不出钱,事情越闹越大,将来更麻烦!” 他的预感没有错,三日后也不知是谁领的头,一向老实的俚户们竟到县衙击鼓闹事,“我们要见县太爷!” “对!老爷们拖欠工钱,我们要要个说法!” 谢文纯听得差役来报,心中一松,看来用钱插下去的几个牵头人把俚户们的胆子鼓起来了,派人去叫了蒋师爷,来到县门前,“乡亲们!不要吵闹!你们有没有什么领头的,进来说话!” 俚户们闹事后的第五日,谢文纯派带着百多人按下手印的“状纸”,再次来到程家——这次,是穿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