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用。”竟闭眼就睡了,不多时,还轻轻打起了鼾。谢文纯瞪了一会儿发现这人是真睡着了,只得作罢。 回到谢府,易行止自去休息,谢文纯却来到了母亲崔氏的院子。崔氏自没有休息,陪着一同紧张呢,见儿子来了,道,“不赶紧回房休息,还来做什么。” 谢文纯扶着母亲的手进门坐下道,“太兴奋睡不着,来娘这里看看。”亲手给崔氏倒了杯茶,“娘,这些天您也辛苦了。” 崔氏笑道,“我们这算什么辛苦。”端详儿子脸色见他情绪不错心里也定了,道,“看你笑的,考得不错?” 谢文纯道,“大概能考上贡士,名次就不太抱希望了。”这是真话,毕竟他再天纵奇才文章也比不上那些潜心读书几十年的老举人们,能在中等名次已是不错了。 崔氏笑道,“你的文章对皇帝胃口,就是对王首辅的胃口,排在前面也未可知。”世人皆知王首辅为官贪婪,也没什么出彩能力,但有一点----他十分听皇帝话,几乎是个应声虫,毫无臣子风骨,也许正是因此,他能稳稳的在首辅位呆了十余年。 谢文纯也明白,但不想给母亲太大希望,到时候考低了多尴尬,于是道,“这也难说,半月后出榜再说吧。”又道,“娘,千山诗社那边又送了请帖来,这是怎么回事?”自他写了“请开海禁疏”后,和世家子弟们就少了来往,如今又收到请帖只觉心中疑惑。 崔氏道,“世家们联名给太子献玉鼎的事发了,这是找人求助呢。” 就在前几日天子震怒,直接让御林军去太子府查抄,不单搜出帝王规格的玉鼎还搜出了远超定额的□□□□,宫中隐隐传出消息说太子谋反未遂,天子虽没说废太子,可也将太子禁了足,向世家四郡发了诏书斥其“不知礼数”。 谢文纯道,“娘,太子这事是不是也……?” 崔氏意味深长笑道,“太子府中搜出违制兵器是事实,况且,你爹私下说,还搜出一封密信呢。” 谢文纯道,“不会是和舅舅的……?” 崔氏摇头道,“这我就不知了。”她低了头道,“你父亲没有细说。”谢松确实没和她说这些事情,也有她自己内心深处其实并不愿意知道的原因。 谢文纯顿了顿道,“娘,儿子会……” 崔氏道,“你什么都不用做,诗社的请帖也拒了吧,只说准备殿试。” 谢文纯道,“这么说,不会自大了点?毕竟,还没放榜呢。” 崔氏道,“等放榜了,那就是自信了,少年人也该有些傲气。”欣慰笑道,“我儿没有资格骄傲,还有谁有资格呢?” 谢文纯于是应下。 怕将易行止吵醒,谢文纯没有像在书院般同易行止同塌而眠,精神亢奋他身体却是累的,一觉睡到第二日夕阳西下。谢文纯睁眼起身,晴柔在床边笑道,“少爷再睡就连晚饭都错过了呢。”服侍谢文纯穿好衣服,又道,“老爷说了,少爷醒了就去书房找他。” 谢文纯道,“我还没吃饭呢?”睡了大半天,他有些饿了。 晴柔道,“少爷先垫些点心,离晚饭还有一会儿。” 到了谢松书房,谢文纯敲门而入,“爹,您叫我。” 谢松坐在书案前,一指椅子,“新贡士,请坐。” 谢文纯心砰砰直跳,“爹,你是说?” 谢松笑道,“王首辅把你的那篇策论给圣上看了,圣上龙颜大悦啊。” 谢文纯有些不好意思,“爹,你也知道,这都是因为……” 谢松打断道,“因为我儿三年的艰苦游历,因为我儿十余年来从未放松读书,因为我儿是真正有思想有能力的,不然也写不出这样的文章。” 谢松很少当面夸奖人,谢文纯被几句话说得直接脸红了,然而到底嘴甜脸皮也不薄,直接怼了回去,“都是因为爹从小教的好,因为爹一直引导的好。” 谢松哈哈一笑,道,“你小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