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什么皇上批过折子让刑部负责调查…… 这折子,他是没有看到过的。皇上倒是跟他私底下口头吩咐过,让他不要插手乔家的事情。 皇上既然这么说,他当然是要照着做的,除非他不想在大景朝的官场混下去了。 葛忠明揉了揉眉心说道:“叫人把乔梁父子二人赶走。” 那衙役应了一声,出去办事。 —— 刑部衙门口,几个衙役气势汹汹的冲了出来,每人手中拿了一根手腕粗的长棍,向着乔梁乔渊就冲了过来。 他们倒也不是真的打人,只在空中乱舞一气,把乔梁乔渊赶走。 乔梁和乔渊见那棍子乱舞着过来,吓得直往后退,一直退到离刑部衙门十丈开外的路边。 衙役们见乔梁父子已经走远,便冷哼着回了刑部大门。 乔梁手捂着胸口,浑身发抖:“好,好,一群狗仗人势的东西。” 衙役们早已经走远,乔梁颤抖愤怒的声音,除了乔渊和他自己根本就没有人听到。 “爹,我扶您回去吧。”乔渊道。 —— 乔家把宣平侯府祖传的院子卖了之后,现在租住在一条小巷子里。 乔梁祖孙、家里女眷、还有仅剩的几个家仆,十多口人,都挤在四五间屋子里。 回了住处,乔渊先把乔梁送回了屋子,扶着乔梁上了架子床。 “爹,今儿您也走了不少路,这会儿,先歇息一下,”乔渊说道,“一会儿药箭好了,我再让人端进来。” “好,咳咳。”乔梁应道。 乔梁趟在架子床上,闭了眼休息。乔渊坐在一边儿的木凳上,陪着坐了一会儿,直到听到床上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这才轻声轻脚的走了出去。 出了屋门,乔渊反手将门关上。 屋子里,乔渊一离开,乔梁的睁开了眼睛,他吃力的从枕头底下的摸出了一块对牌。 这块对牌上写着宣平侯府四个大字,是以前在宣平侯府使用的对牌。这快对牌很小,比宣平侯府其他的对牌都要小上许多,只有人的一截指骨那么长,然而,这块对牌却是纯金所制,是历代宣平侯才能有的对牌,象征着整个宣平侯的最高权利,是乔梁的父亲传给他的,可以动用宣平侯府的所有人力物力资源。 不过现在宣平侯府没有了,这块对牌,也就是一块普通的金子罢了。 乔梁满是皱纹的老手在对牌上,来回摩挲,胸口又开始隐隐发痛。 宣平侯府传到他这一代,世袭罔替的爵位没有了,十几代积累的财富没有了,一家人在偏僻的小巷子里苟延残喘。 心口作痛,浑浊的老眼因为有了几许泪意,而闪出光亮来。 门口隐隐传来人说话的声音,乔梁听到那是乔渊和老管家乔全在说话。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