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马车,又抬眸望向齐言彻。他正站在风口,昂藏八尺,身形高大,将凛冽的寒风,挡在了身后。她站在他面前,在他身前的这一小片空间,没有寒风袭来,只有他月光下的一片投影。 寒冬腊月里,乔玉妙心中莫名一暖。在这陌生的时代,也突然生出几许安心来。 乔玉妙弯了弯唇角,认真的感谢道:“谢谢你。” 齐言彻也在看她,看她桃花眼潋滟的波光中,少了几分平日的疏离,感激之中,还有那心安之意,便向上弯了唇。 夜幕低垂,冰雪严寒,两人心中仿佛却都有涓涓暖流,慢慢淌过心房…… —— 乔玉妙、乔玉珩和舒清上了马车,齐言彻也一起上了马车作陪。 因为乔玉珩身子不好,所以半躺在软榻上,舒清坐在软榻沿口,照顾着他。 乔玉妙和齐言彻各自坐在一个锦凳上,面对面坐着。 因为刚刚由神医蔡鹤施了针,乔玉珩所以精神头还好,乔玉妙便问他:“玉珩,你方才提出要脱离宗族,是一时冲动吗?现在可有几分后悔。” 乔玉珩摇摇头,眉心浅粉的朱砂痣定定的,显出几分坚韧的神态:“姐姐,我是当然不后悔的。原本乔家是我的宗族,可是待在乔家,乔家非但没有给我庇护,反而险些要了我的命。事发之后,还不能给我一个交代,这样的宗族实在让人寒了心。走就走了,我没有半分后悔。至于宣平侯府的名头和家产,我也是不稀罕的,大丈夫立足于世,需得靠自己的本事,自己的能力。宣平候这样的家族,我不想待。更何况,姐姐已经不是乔家的人了,玉珩当然要跟姐姐在一起。这次能有命活过来,我便和姐姐和娘一起,自立门户。” 乔玉珩歇了一口气,又对齐言彻道:“这次,多谢国公爷相救了,玉珩铭感五内。” 齐言彻道:“不必谢。” 乔玉珩倒底身子还弱着,说了这么几句话,就有些吃不消了,歪了脑袋休息起来了。 乔玉妙便也垂下眼眸。只是身体休息起来,只是脑子却是歇不下来。今天乔玉珩险些被害死,现在得以脱险出来,不用再待在那个虎狼之窝里,左右人是安全了。 只是乔渊换药害了乔玉珩,乔梁包庇乔渊,强行将此事压下,两人现在还依旧过着逍遥日子。乔梁还是宣平侯,乔渊还是宣平侯的嫡长子。 这件事情,乔玉妙无论如何都不能咽下这口气,只是宣平侯府势大,现在也扳倒不了他们。不过就算一时对付不了他们,也可以找个机会出一口恶气。 乔玉妙心中默道,今天的事情,还要多亏齐言彻。 齐言彻帮她请来了神医蔡鹤,又亲自陪同蔡鹤到宣平侯府,给乔玉珩治病,对乔玉珩有救命之恩。后来,他又出言相助,让乔梁放了乔玉珩,可以说又帮了一个大忙。 乔玉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