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丫环离开后,齐言彻走到桌子前,打开了一包油纸,是蜜饯海棠,香气四溢。又打开了一包油纸,是金丝糖金桔。 齐言彻把这些油纸包,一包一包全都打开了,每一包都是一种不同的蜜饯。 他的唇角微微上扬。 旁边的元路心里直犯着狐疑。国公爷这是怎么了?拆起油纸包玩? 齐言彻终于放过了桌子上的蜜饯果脯,出了偏厅。 他走进厢房,只见一屋子都是各式各样的话本,有厚有薄。 他随意的翻了几本,有才子佳人,也有英雄救美。 轻笑一声,走出了厢房。 齐言彻走进了卧房。 卧房是分里外间的,外间摆了一套书案椅子。 书案上东西不多。一只笔洗,一只笔筒,笔筒只插了两三支笔,另外还有一沓空白的宣纸,整齐的搁在书桌的边缘处。 齐言彻环顾四周,这卧房外间已经打理的十分干净了。 突然,他看到了墙角的炭盆里,有一些未燃尽的纸屑。 心思微动,齐言彻走到角落的炭盆面前,弯腰细看了起来。 这炭盆已经熄灭了,里头有一些烧纸的灰烬,还有一些尚未燃尽的碎纸片。 齐言彻弯下腰,把炭盆里仅存的两片碎纸片捡了起来。 纸片已经焦黄了,上面有几个字,但是因为纸片只剩一小块了,这些字并不能连连成句子,他也看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细细辨认一下,这几个字似乎是什么 “轻轻……走……挥一挥……不……一片云彩。” 而另一片纸片上写的是:“……价更高……故……可抛” 齐言彻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忽然,他的目光凝了起来。 这字迹竟然他是认得的! 子明先生! 这世上看过子明先生手稿的人极少,他就是其中一个。这手中的字迹分明就是子明先生的。 可是这是乔玉妙的卧房,如何会有子明先生的字迹? 昨天早上,齐言彻送乔玉妙回家的时候,心里就对乔玉妙给他讲了一晚上精彩战争故事的事情,心存疑惑。 现在,他又在乔玉妙的卧房里看到了子明先生的字迹。 两边儿这么一联系,齐言彻又回忆起当初,乔玉妙曾经极力说服自己放弃寻找明先生,以及每次提到子明先生时,她的态度。 他渐渐想明白了,莫不是说这世上跟本就没有子明先生,或者说子明先生就是她? 凤眸低垂,他心中已是惊涛骇浪。 片刻之后,齐言彻抬起头,面向卧房的里间。里间和外间之间隔了一架博古架,转过这博古架,就是她的卧房了。 齐言彻朝那博古架定定看了一会儿,终究没有走过去。 “元路,备马车。” “国公爷,您的伤……” “备马车。”齐言彻沉声道。 “是,国公爷。”元路道。 齐言彻上了马车之后咐道:“先去安平街,再去军营,最后去秀仪巷。” —— 城北秀仪巷的两进小院中,乔玉妙正喊着绿罗一同去北门街。 “绿罗,天气放晴了,趁今天日头好,咱们上街去买东西吧,”乔玉妙道,“虽然,前天你买了一些,国公爷也送了些给我,但是咱们这两进两出的院子,要真的安顿好,还得多添点物件。” “哎,好,小姐,”绿罗道,“昨儿天气不好,我们又因为熬了一晚上,需要休息,所以都没有出门。今儿正好,天气好,我们也都休息好了。” “走吧,绿罗,”乔玉妙道,“先去北门街。” 乔玉妙和绿罗二人便出门去了北门 乔玉妙和绿罗买了两套青花瓷碗盘,一套紫砂茶壶茶杯,另外,还有胭脂水粉,镜子器皿等等。 逛了半天的街,也买了不少的东西。 乔玉妙走在北门街上,身边是自己最信任的丫环,手里是刚刚买的新的生活用品。 乔玉妙抬头,看了看天,天气是晴朗,阳光是温暖的。 澄澈浅蓝天空中,白云如棉絮,如蚕丝,浮在空中。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