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作为一个已经出嫁了的姑娘,没有特别的名目,她都回不了娘家,而当务之急,却是弟弟乔玉珩的救命药钱。 她把目光移到了那一跟碧玉簪子上。嘿,这可是值钱的好货。 她嘴角微微往上一翘,两只手指捏着碧玉簪子,伸到了舒清的眼前:“娘亲,这个你拿着,差人将它换了银子吧。” “妙妙……”舒清摇摇头。 “娘,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是给玉珩救命的。于我而言,不过就是一根簪子,却是能救了玉珩。” 乔玉妙看看舒清,对着碧玉簪子努了努嘴,用眼神示意舒清收下。 舒清眼里是对乔玉妙的怜惜,心里却是对自己的自责:“恩,恩,好,娘亲收。妙妙,是娘亲没用,你出了嫁,还要为家里操心,要你拿出来簪子来换银子,总是娘没用。” 乔玉妙安抚的拍拍了舒清的肩膀:“娘,莫要再说什么出嫁了的话。”她调皮的一眨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空中上下一番:“女儿虽然出嫁,也是娘的心头肉不是?” 舒清嘴角却是浅笑:“恩,你这闺女……” 乔玉妙本来还想问问跟齐国公府合离的事情,但是家里幼弟确实急等银两救命,事有轻重缓急。她离开齐国公府虽然重要却也是急不来的,乔玉珩的病肯定更急切,更何况现在舒清为了乔玉珩忧心忡忡,现在问合离的事情显然也不合适。于是乔玉妙暂且压下了想问合离事宜的心思,让舒清赶快回去用玉簪子给乔玉珩换药钱。 她把舒清送到了竹云院的门口。母女二人在竹云院告别时,舒清拉着乔玉妙的手,却是不舍得离开。舒清心里一边儿急着儿子的病,想赶快回去用玉簪子换药,一边儿又舍不得离开女儿。 朱砂红痣弱娇美人,忧伤发愁,让乔玉妙看的心里直叹气。她把舒清送出竹云院,一路相陪,直到了二门。 一路上,乔玉妙又跟舒清说了许多体己话。直到二门的垂花门那边,舒清这才跟乔玉妙告了别。 乔玉妙挥了挥手:“娘亲,保重。” —— 入夜,乔玉妙躺在床上,回想着白日里舒清来探望她的事情。在思考事情的时候,乔玉妙习惯一条一条的思考,抽丝剥茧的分析问题。 不过这一夜,乔玉妙倒是没有像昨晚那样,跑到卧房的外间边写边考虑,而是直接半躺在床上,垂着眸,思考问题。 思索了一会儿,乔玉妙发现她现在首先要解决的银子问题。俗语说没有银子是万万不行的,在哪个时代都一样。 如今的她即有近忧又有远虑,从近忧的角度,她的弟弟需要银子治病救命。她给了舒清一支玉簪换银子,也不过是补上几个月的缺而已,过了这几月,乔玉珩又没有药钱了。从远虑的角度,一旦离开齐国公府,她也是需要银子生活的。 近忧远虑皆是缺钱,既如此,她便先解决银子问题。等手头有了钱,她便可以离开齐国公府。 东方拂晓,乔玉妙由绿萝伺候着起了身。她盯着绿罗看了一会儿。 绿罗杏仁大眼等着溜圆,歪着脑袋不解的问:“小姐,我是哪里没有穿戴好吗?还是净面哪里没有洗干净吗?” 乔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