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你们兄弟之争,那我就不插手了,”季有道淡淡道,“免得你们说我偏心。” 季翰默:“爷爷!” “至于翰默,你就当用这件事买个教训吧,不要以为金钱就是万能的。”季有道平静道,“你的影视计划就此驳回,既然你这么喜欢未婚妻,那你羲和汽车的业务部分交给你大伯,自己好好准备婚礼吧。” 季翰默几乎是惊慌失措:“可是爷爷,我的电影项目都已经立项了,花了十几个亿,要是现在撤资……” “不必再言。”季有道负手越过他,神情冷漠。 季翰默心脏重重地沉了下去。 季有道的做法,这根本就是要放弃培养他了…… 要不是羲和汽车是他一手创办,按照季有道的作风,甚至可能会收回他全部权利! 季翰默敢怒不敢言,他低下头,眼底是浓浓的屈辱与不甘:“是,就按爷爷说的做。” “至于季霁,”季有道停在灰霁面前,是赞赏,也是敲打,“我欣赏你的能力和手段,但季家不鼓励手足相残,念你是初犯我不追究,但切记不可再有下次。” 灰霁垂下眼眸,将将掩饰下眼底的嘲讽:“好呢。” 季有道转身离开,他以为颓不流是被灰霁控制,从头到尾都没有看他一眼。 随后,季家众人也纷纷离去,只剩下灰霁和颓不流还留在房里。 至此,灰霁紧绷的精神终于松懈了下来。 他几乎是脱力地坐在椅子上,整个后背都湿透了。 是他冒进了。 他没有想到季家竟如此不择手段,要不是他今天碰巧在,颓不流说不定就要落在他们手里了。 当年他们逼死了他母亲,现在又打算以同样的手段逼死颓不流…… 他们怎么敢! 灰霁眼底爬满血丝,连双眼视线都跟着变窄。 “灰霁。” “灰霁——!” 熟悉的声音自耳边响起,灰霁这才回过神来。 “你怎么了?”仰起头,他对上了颓不流的担忧的表情。 “对不起,”灰霁低下头,几乎是挫败地说,“我不该把你牵扯进来……” 颓不流摇头,冷静地看着他:“是季翰默让我过来的,收购公司也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 灰霁:“可如果我当初没有带你上船……” “不,就算我今天没有上船,他们也会通过各种渠道找到我。”颓不流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倒不如说幸好有你,不然我也不能这么简单就脱身。” 道理确实如此,然而当事情真正发生,还是令他自责不已。 灰霁抱着颓不流,脑袋埋在他的颈侧,不厌其烦地喊他名字。 “颓不流。” “嗯?” “颓不流。” “有事?” 灰霁双臂一点点收紧,像是溺水之人抱着他的浮木:“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我。” 沉默片刻,颓不流这才说:“人都是孤独的,没有人能够永远陪在你的身边。” 灰霁摇头,固执道:“我们不会。” 颓不流:“感情破裂,或者是生老病死,都会把我们和他人分开。” “我不会,”灰霁摇头,几乎是偏执地说,“我们不会感情破裂。” 颓不流:“可还有生老病死。” 灰霁一怔,紧接着就是沉默。 “不要沮丧,”颓不流拍了拍他后背,轻声安抚,“正是因为我们终将独自一人,所以与他人在一起的日子,才会显得格外珍贵。” 灰霁没有说话,只是双臂越发收紧,眼中流露出浓重的占有欲。 不会的。 没有什么能够把他们分开。 如果颓不流变心,那他就强取豪夺。 如果颓不流去世…… 那他就跟着他一起去死。 …… “颓不流!你没事吧?”周玦推门进来,却被眼前这一幕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