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巴掌脸,穿着件浅白罗裙,身上盖着张薄薄的毯子,毯子下露出一截裙摆,裙摆上绣着一圈缠枝芙蓉,红滟滟的,在素净的罗裙上分外娇艳。 玉筝拿着本书守在一旁,听见响动往院门口望去,待看清进来的人惊讶的差点喊出声,卫珩眼神一扫,玉筝知趣的紧闭着嘴,拿着书乖乖退下。 她没看错罢?!竟然是陛下亲自来了,难道陛下是来找主子算账的,玉筝忐忑的回头看,只见陛下径直走到主子面前,静静看着熟睡的主子,又弯下腰伸出手,仿佛在摸主子的肚子。玉筝不敢再看,悄悄回了屋里。 看起来,陛下不像是生娘娘的气,这样她便放心了。 “水边无数木芙蓉,露染胭脂色未浓。正似美人初醉著,强抬青镜欲妆慵。” 卫珩走到郁九跟前,看着她的睡颜蓦地想起这首诗。满树的粉色醉芙蓉,映在郁九未施粉黛的脸上,染上一层绮丽妖冶的颜色。她长而密的睫毛盖住那双潋滟秋波,在眼下留在一道扇形阴影,琼鼻下的呼吸均匀而清浅,菱唇不点而红,微微向上翘起,似乎陷入一场甜蜜的美梦之中。 她一只手揪着薄毯覆于腹部,一只手握拳贴于腮边,青丝凌乱蜿蜒铺撒在身上,一副乖乖巧巧的模样,看得卫珩心酥酥麻麻的,整颗心都要化了。 半晌后,卫珩弯下腰一只手覆在她放于腹部的柔荑上,另一只轻轻捏了捏榻上人的鼻子。 郁华潋只觉得鼻子呼吸不畅,她蹙眉转了转身子,在她脸上作乱的东西还跟着她,不由半睁开眼,喊了声“玉筝”。 “嗯?卫……卫珩……”郁华潋以为她还在睡梦中,她迷迷糊糊的支使眼前的人,“还不快为我捶腿。” 她的声音带着一股慵懒低靡,尾音上扬,又是得意又是惬意,仿佛这么支使他是件理所应当的事,教卫珩愣了愣。 “还不快些。”郁华潋半眯着眼,手指不耐烦的轻点卫珩胸膛,菱唇微撅似有不满,她趾高气扬的模样像只傲慢慵懒的猫,不会令人为她的态度不满,反而教人心生愉悦。 【宿主,清醒点!这不是梦是真正的黄桑来了!】 郁华潋手指一顿,眼睫轻颤,纤细白皙若葱管的玉手抚上卫珩轮廓分明的脸上,菱唇微抿,一双清亮的眸子瞪着近在咫尺的人:“阿珩,你都不听我的话了。” “明明是爱妃不听话,怎么成了朕的错。”卫珩见郁九眼神迷离,只当她睡迷糊了,将她整个抱起,两人坐在榻上,他一手抚上郁华潋的青丝,一手握着她的手,垂首温声道。 “明明是你事事都瞒着我,这次还将我送得远远的。”郁华潋依偎在卫珩怀里,仰头控诉,那双黝黑的眼眸仿佛能倒映出人影来。 “难道不是你自己悄悄出宫的?”卫珩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戏谑的笑意,轻轻捏了捏手中柔若无骨的柔荑。 “那也是皇宫的守卫太松懈了!”郁华潋不满的瞪着眼前的人,她后来想了想,即使她不主动出宫,卫珩恐怕也会将她送走,所以她可以说是从头至尾都被卫珩牵着鼻子走,而是最后还是她理亏! “是是是,朕受教了,往后一定加强宫廷的守卫。”卫珩纵容的接过话,仿佛真的是皇宫的守卫太松懈才让她顺利出宫的。 郁华潋一拳打在棉花上,气得牙有些发痒,她抬起手一口咬住卫珩的手背,真的是不客气的狠狠咬了一口。 “嘶,郁九!你属狗么?!”卫珩想挣开又怕动作太大伤到怀里的人,只能任由她咬完之后松嘴。 “臣妾只是想陛下记住,臣妾不是没脾气,相反,臣妾脾气大着呢,这次咬了这一口臣妾就当是消气了,不过下不为例。”郁华潋眼神微眯,嘴角轻扬,挑衅般的看着卫珩。 虽然没明说,不过两人都知这个下不为例是指什么,卫珩叹了口气,妥协般的将郁华潋揽进怀里:“行,朕允了。” 郁华潋这才抓起卫珩被咬的左手,看着他手背上深深的齿痕,指腹轻轻覆在上来回轻揉,菱唇微抿:“疼么?” 卫珩低头看着郁九头上的发旋:“阿九,随我回宫去罢。”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衰神附体,这学期第一次逃选修被抓(泪奔),从前每次去都没抽点到,这次唯一一次不去就被点名了,生无可恋orz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