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所得,本宫也不知来历。”郁华潋见宁十一的神情,心中忽然有一丝不妙,“可是药丸有问题?” 袁院判一听药有问题也吃了一惊,不能够啊,他还未老眼昏花到连药丸的好坏也分不清。 “药丸的配方极妙,是难得的解毒圣品,”宁十一摇摇头,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不过,皇上吃了这药丸,恐怕我之前所想的解毒之法就不奏效了,要重新换过一个法子。” 那你眼中的跃跃欲试的闹哪样?郁华潋蹙眉追问:“不知宁姑娘可有法子。” “没有。”宁十一干脆的答道,伽藏香的主料一直未寻到,几年前她对伽藏香产生兴趣,另辟蹊径以毒攻毒,反复研究了好几个月,总算将伽藏香之毒解开了。不过这种解法风险极大,因此长辈虽知道她解开了伽藏香之毒也未向外公开,如果不是这次中毒之人有些特殊,长辈不会让她来的。 不过皇上的情况又有些不一样,他身上的伽藏香先后与几种香料中和,又服下了那颗解毒丸,虽然遏制住毒素蔓延,早已不是单纯的伽藏香之毒。 她最喜欢这种复杂的毒.药,没想到竟然能在这儿碰到一种比伽藏香更难解之毒! 众人听见宁十一之言又失望几分,却见她取出一个匣子,打开一看,却是一个绣着杜若的针灸袋。 “宁姑娘想用针灸之法?”袁院判不解的问,他之前也想过用针灸之法将陛下心脉之毒逼出,奈何根本行不通啊。 宁十一没有答话,打开针灸袋取出银针,双手若蝴蝶般翻飞,众人目不暇接,只见银光闪动间陛下身上的银针一根接着一根增加。 宁家不仅有大夫眼馋的《伽兰内经》,一手针灸之术也令人如雷贯耳,几位太医眼睛瞪得老大,想看清宁十一是如何行针,奈何眼睛看的发疼愣是看不清。 怪不得宁家不怕别人偷师,若没有宁家人教导,想要偷师都不成。 一柱香后。 “我已将毒逼到一处,并且封住你的几处穴道,平日此毒暂时不会发作,只是子时会有些疼痛,忍著,不要冲破穴道。至於如何解毒,还容我再想想。” 宁十一收回银针,面无表情的开口。 “疼,有多疼?”郁华潋追问,听宁十一说那枚解毒丸反而阻碍了解毒,她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实在受不住,吃这个。”宁十一打开另一个匣子,只见匣子里放满了瓶瓶罐罐,宁十一看也不看,从一堆一模一样的玉瓶中随手取出一个玉瓶,交给一旁的魏德喜,她沉思片刻,想起祖父信中的嘱咐,还是提醒了句,“最好还是不要吃的好。”这药吃多了不好,会上瘾。 宁十一瞥了眼药香,药香连忙将取出的几个匣子收回药箱。 “今日便到此为止罢,我要去沐浴。”宁十一起身,十分高冷的看了眼躺在榻上的卫珩。 “我家小姐每次诊治完都要去沐浴。”药香再次充当起解说,不止是诊完病人后,每次小姐看完医书后都要沐浴,她也不知小姐为何有这个习惯。 众人听见药香之言更是皱眉,身为医者,每次诊治完就要沐浴,这是嫌弃病人晦气? 卫珩看宁十一神情恍惚若有所思的模样倒是有几分猜测,他看了眼旁边的魏德喜,道:“带宁姑娘下去罢。” 宁十一走后,那几位太医也告退了,宁家人不入朝为官,好不容易看见一位宁氏后人,虽年轻但看上去有几分本身,他们想趁着宁姑娘在宫里这段时日和她探讨探讨医术。 别的不说,就是那一匣子的玉瓶就够他们眼热的了,毕竟太原宁家在大夫眼中就相当于医界的无冕之王,若是能从宁家学到一些,他们也能更精进一步。 郁华潋走到龙榻前,在乾清宫伺候的宫人极有眼色的退出了内寝,跟着郁华潋一起来的玉簟玉箬也和宫人一道退至门口,顺势带上了殿门。 卫珩支起身,郁华潋在他身后垫了个软垫,看着卫珩苍白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