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这么长时间都没个消息的。这小子抓鬼打鬼一个草包,但如果想要逃跑,恐怕也难不倒他。你这么机灵的人都让他跑了,更何况那些鬼怪? 秦不空一边轻描淡写地说着,一边还把我不露痕迹地讽刺了一把。我问他道,可是咱们先前过“魑”关的时候,这周围全都是鬼魂,那阵仗多大啊,假如“魅”也是如此的话,我们不应该完全察觉不到才对。秦不空说,这就是他担心的地方,既然没有出幺蛾子,说明松子还没有找到关键的线索,而大多数人找不到就会另外想办法,绝不至于无声无息地偷偷离开了,所以松子很有可能是在回撤的时候,遇到了一些麻烦,不是他不想回来,而是压根就回不来。 秦不空说,反正咱们先到铁门关看看,这武汉成立的下水道,基本上都在走得到的路上,松子失踪的当天,也恰好是晚饭之后,这说明他决定好要趁夜做这件事,而这件事是他一早就打探好位置的。松子又没有隔空视物的本领,所以他跟咱们一样,只能挨个碰运气,但他懂得缩小范围,只锁定几个有可能的下水道入口。而且松子的口音和语调都和本地人有较大的差异,咱们只要在附近打听一下,就算找不到他本人,也应该能够有一些线索的。 那个年代,人们大多淳朴。坏心眼少,于是秦不空这么说,我觉得这大概也是目前唯一的办法。 铁门关看上去非常陈旧,虽然是文物保护单位,但却并没有什么文物的样子,破破烂烂也脏兮兮的。各式各样的人都在拱门底下穿来穿去,在门内一侧的石头台阶上,还坐着几个在抽烟聊天的老大爷。 秦不空问我,假如是你要打听消息的话,你会怎么做?我说我肯定要找当地的老人,毕竟这些人才是最了解这个地方的人,几十年来发生过什么,就算是说不明白,也能有个大致正确的方向。秦不空远远地指了指那几个老人说道,我打赌,假如松子真的如我们想的那样来过这里的话,他一定问过那些老头当中的某一个你信不信? 我当然不信。我说这人是活的又不是死的,难道说你今天看到一个人在这儿,你就能确保明天他还在这儿?秦不空摇摇头说,论手艺,你比人家强太多,但论智力,你这猪脑子还真不是对手。这些老人能够凑到一起聊天抽烟,说明这个行为对于他们来说的经常都会有的。这些老人互相认识,并且都住在这附近,才会扎堆到这里来。 这么一想,也觉得秦不空说的有道理,但我还是嘴硬说道。那可不一定,没准只是人家走累了在这里歇歇脚而已… 秦不空哼了一声,没有继续理睬我。而是对我说,你在这里等着,我去问问。于是我就站在路边等着他,秦不空凑到老人堆里,他那一脸大胡子似乎让这些老人很是诧异,隔得太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几分钟后秦不空回来了,他跟我说没错,看样子松子在前几天的确是来过,还向这些老人打听过关于这铁门关的事,如此看来。咱们今天来这里,算是猜对了一半了。 我赶紧问秦不空说,你怎么就确定那是松子?这里也算是个古迹了,那些来武汉短暂停留的人,如果有时间,大概也都会来参观一下的吧?秦不空摇摇头说。我对那些老人说了松子的体型和口音,人家一听就说前几天的确来过一个瘦小的男娃儿,背着一个很大的包,好像里面装了一些长长的工具。不光打听了这里修建的情况,还问了问附近的人防管道工程是属于哪个单位在管。 我一听,心想这多半就是他了,看来这秦不空虽然拌嘴不是松子的对手,但毕竟姜还是老的辣啊,经验摆在这里,那就是财富。秦不空接着说,当时听到说松子打听人防管道的时候,就知道大概就跟我们猜测的一样了。这城市里的下水道大多都是彼此串联的。因为武汉在江边,下水道除了排污之外,还必须兼备泄洪的功能,所以这些管道的容积都会相对较大。加上松子懂得风水堪舆,只要他到的了地底,他就能够找到埋藏东西的位置。 顿了顿,秦不空补充道说,当然前提是那东西还在,没被挖走。 秦不空的一番话彻底说服了我,只是这东西究竟还在不在,谁都不知道。从松子两天不回家来看,他定然是有些线索才会继续追查,甚至是查到了线索,被什么东西给阻拦了。从这个角度来看,这里依旧还藏着东西没被发现。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即便是当年在重建这铁门关的时候铲平了原来的土基座,也许还真的挖到一些东西,只是我们都在“魑”的字位下看到过那口石头盒子,里面的东西其实也都没有惊艳之处,如果真的是有考察的价值的话,那么我们早前在博物馆里调查的时候,不应该完全找不到这件事的线索,因为先前了解到的资料,这里在重建的时候,曾经发现过一些铜钱和兵器,除此之外,似乎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