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到现在还蒙在鼓里。”祁陆阳抚摸着陆晚的耳垂,“当时吓坏了吧?” 心虚至极的陆晚收下枪,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祁陆阳误以为她是怕自己担心,轻声细气地追问:“祁元善和你说什么了?我妈的照片也是他带来的吧?” 邱棠年轻时的照片,祁陆阳手机里只有一张翻拍的。祁元善那儿则保留着她年轻时唯一的一张照片,如今这人却将它放到了佛堂里…… 是放下?还是连面对的勇气都失去?祁陆阳很好奇。 从来不撒谎的陆晚,当下有些犹豫了。 她本应该告诉他,祁元善放了几张莫名其妙的纸片在祁元信的遗像里,号称上面罗列着他的“罪名”……这种不怀好意的小把戏是如此拙劣直白,陆晚从来没真的相信,也不打算跳进陷阱里去。 可如果现在说出来,祁陆阳就真的不会计较了吗? 她害怕。 就当它不存在吧,她想。 忍不住看了眼佛堂的方向,又快速收回目光,只求快点揭过这一茬儿的陆晚用指尖在祁陆阳的胸口轻轻划了两圈,抬头,她睫毛轻扇: “别说他了,我们……做点别的?” 自上次大吵一架后,两人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做了。 反常地,祁陆阳稍微将陆晚推开了些。 陆晚能看出来他眼睛里写着想,可仍是用行为拒绝了她:“今天来点健康的活动?你一直喜欢的那个导演新片要上了,超前点映会的票我有,想不想当第一批观众?” 他真的记得她年少时的每一个喜好,从乐队到导演,一个不落。 等到了地方,陆晚才知道这片子祁陆阳投了不少钱,所谓的“超前点映会”一共就三个观众,除了两个影视界大牛,便只剩下祁陆阳这个大投资方,以及他的女伴陆晚。 祁陆阳轻飘飘一句“我有票”,不是刻意低调,而是资本的傲慢。 现场,不论是导演还是主演制片,见到祁陆阳都热络得不行,而他身边这位神秘的陆小姐一时更成了场面上的红人,珠光宝气的男人女人面具人们,络绎不绝地来到两人的座位前流连。 对外总是摆出副缄默深沉艺术家姿态、惜字如金的大导,今天却像终于学会说话一样,拿着文化人的方式对陆晚是一通夸,古今中外上下五千年能搜罗出来的好话一股脑儿地往外蹦。 不直白,有水平,更不惹人讨厌,陆晚却兴致全无。 其实她已经很久不看这个导演的片子了,也很久没听那首《don’t cry》,至于祁陆阳送的枪上刻着的是玫瑰还是雏菊,或者是百合,于她来说差别不大。 陆晚要的东西,早就不是这些了。 合影时,陆晚明明什么都没干,却被人请到了最中间。 见她有点心不在焉,刚才一直困顿于应酬中的祁陆阳会错意:“待会想单独和导演拍也行,别站太近就是了。” 还挺周到的。 晃得人睁不开眼的闪光灯下,祁陆阳搂住身边的陆晚,问:“今天高兴吗?” 她只笑笑。 他说你啊,不想骗人的时候就选择不开口,别人不懂,我还不知道?陆晚这下直接轻笑出声:“什么都瞒不过小叔叔。” 笑不出来,祁陆阳说:“我看你喜欢这个人很多年,当时才想都没想就投了他的片子。” “哦。” “但愿这厮给力点,别让你叔叔我亏太狠。” “嗯。” 祁陆阳有点惆怅:“迟迟,我只是想让你高兴点,但好像越来越难了。” 以前,她只要见到他就会笑的,梨涡深深的,藏都藏不住。 也许叔侄俩以前怎么互相招惹都不会真生气的相处模式,是真的彻底过去了。人就是这样,随着年岁渐长、顾虑增多,幸福的阈值便水涨船高,直到再也够不到顶。 电影开始放映。 大导的业务水平比夸人水平更好,加之资金足够,拍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