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平白无故占了祁家这么大一便宜,有人会不服气,很正常。” “他很难对付么?”陆晚追问。 祁陆阳侧过脸,点了点下巴:“从小到大,你见我怕过谁么?” 还真没有。 见陆晚不再多问,对方又说:“迟迟,事情没你想的那么严重,也不需要你管。你跟紧我,再别乱跑就是了。” 陆晚看向他侧脸上带着点大男子主义的自负神情,小声嘟囔:“跟着你我还乱跑什么。” 从章华一路折腾到帝都,他就是她人生的终点。 祁陆阳把人带到了温榆河老宅。 站门口,陆晚问他:“你让我住这儿?” 祁陆阳贱心又起,露出副混蛋样:“嗯。这不是试吃了几天么,我挺满意的,打算留你在身边。”想起先前扇巴掌那次,她果然生气了,“我不要你的钱。” “谁说我要给钱了?” “你——” 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看见这对跟小夫妻吵架似的年轻人,何嫂的表情难得有了些起伏。 虽然每年春节祁陆阳都不在这边长住,但像今年这样一连三四天都不回来的情况,依旧很少见…… 原来如此,还好如此,她想。 何嫂正准备问要不要收拾出一间客房来,借以探探口风,祁陆阳已经把陆晚往楼上拉了:“她跟我住。打从今天起您多准备一个人的饭菜,不要香菇不要豆芽,其他口味随我。” “还有,她姓陆,叫陆晚。让他们给记好了。”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却连一句解释都没给自己。 心里五味杂陈,陆晚仍是听话地在这里安顿了下来。 要不怎么说人都是偏心的呢?龚叔喊庄恪少爷,她刺人家是满清的遗老遗少,祁家上上下下喊祁陆阳做二少爷,陆晚却觉得她小叔叔自然是当得起。 夜里,帝都下了场大雪。 有温香软玉在侧,祁陆阳睡得很好。半梦半醒间他伸出手没摸到人,惊醒过来,才发现陆晚正趴落地窗边的贵妃榻上看雪。 屋子里温度高,她只穿了件贴身的真丝睡裙,从腰到臀,一收一放,背影曲线动人。 陆晚不知道有人在看着自己。 昨天晚饭后,趁祁陆阳忙公事的间隙,她自己绕到后院里散步,无意撞见两个帮佣说闲话。 “那陆小姐喊二少爷‘小叔叔’,你听见了吧?” “嗯。老家来的?” “应该是。老祁总还在的那会儿,家里可没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大少爷更没有。那时候,祁家里里外外都是规矩人。” “可不是嘛。你说这叫什么?叔叔把侄女当情人养,完全是乱/伦呐。” 乌七八糟,情人,侄女,乱/伦……虽然这两人的碎嘴被何嫂给打断了,但是该让陆晚听见的,还是听了个完全。 入了夜,祁陆阳又在折腾的时候让人喊自己小叔叔,陆晚死活不开口,他只当她闹小脾气,也不真的恼,到最后还问她:“感觉怎么样?” 不善撒谎、又羞于直言的陆晚在祁陆阳额头上轻轻印了个吻,说: “冰淇淋挺好吃的。” 祁陆阳显然没听太懂,但能猜出来是夸奖。于是他没多深究,做完就睡了。 男人惯是粗心,尤其是吃饱喝足了以后,陆晚却无论如何都安不了神。 等清晨惊醒,撞见窗外的一片雪白,她不由自主地就来到了窗边,盯着满天满地的纯洁与萧索发呆。 冰淇淋确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