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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


    他们都是远行于沙漠中的旅人,干渴太久,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绿洲。

    ……

    *

    将陆晚的眼罩揭开,等人适应光线后勉强睁开了眼,祁陆阳突然低低笑了声:“傻姑娘,这么多年了,还是不知道张开……”

    “啊?”陆晚迷蒙的眼疑惑地眨啊眨,唇齿微张,纯真得像初生的幼兽。

    她刚才明明已经张嘴了。

    对方瞳色晦暗到极致,瞟了眼她的腿:“我说的是……这里。”

    中途,祁陆阳箍住她后颈将人的上半身强行抬高。陆晚又羞又怕,反抗地撇开眼神,他便加重手上力道,收紧再收紧,目光阴鸷,垂下头在人唇边逼问:“我是谁?”

    “陆、陆阳。”

    “看清楚再说……”祁陆阳掐着她脆弱纤长的脖颈,以此为支点,拿她的呼吸作要挟,“我、是、谁?”

    失心疯一般的祁陆阳差点折断它。

    最终,陆晚还是哀哀切切地低唤出来:“小叔叔。”

    心满意足,祁陆阳松开手,大发慈悲地渡了口气给濒临窒息的陆晚。她是那么乖巧,又那么聪明,转瞬间就已学会配合——高低错落音调不同,却一样甜软的“小叔叔”从女孩的嘴里断断续续地溢了出来。

    小叔叔,小叔叔,小叔叔。

    “迟迟,我爱你。”

    “迟迟,迟迟……我爱你。”

    他轻轻唱念,伴随着深重的喘息,仿佛真心谎话说够三遍,就能变成亘古不变的真理。

    结束后,祁陆阳半趴在陆晚身上,将脸搁在人肩窝里久久不愿起来。

    等两人皮肤贴合处的汗水都变冰凉,他这才惊醒。又疼又累、后半程嗓子都喊哑了的陆晚已经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模样怪可怜的,翻身的意识都没有。

    心疼地捏捏她的脸,祁陆阳生出种男人都会有的肤浅自豪感来。

    祁陆阳拿了些湿巾帮陆晚简单清理。过程中,男人贪婪的手无法抑制地再次触上温软滑腻的皮肤,眼见着就又要抬头……他闭眼,强行起身去了浴室。

    利落地收拾好自己,祁陆阳带着满身无处发泄的过剩精力出门。

    春节期间,养马场里空旷寂静,只有三三两两零落的工人留守。在马厮里晃了大半圈,他问赶过来陪同的员工,简明扼要:“最烈的是哪匹?”

    对方牵了一匹通身油亮的棕红色奥尔洛夫马到跟前,介绍说它名字叫伊丽莎白。

    祁陆阳友好地拍了拍伊丽莎白的背,这马儿立即狂躁地向后蹬腿,鼻孔刺刺地朝他喷着气,凶得很。这呛口辣椒的模样过分眼熟,男人大笑:“就它了。”

    年后,圈子里传出来一件奇事:除夕当天,祁家那位不按常理出牌的少东家无处可去,在大兴的马场里待了整整三天。每天下午,他都要挑上匹纯种马到处撒丫子溜几十圈,不停不歇,劲头十足。

    一阵折腾下来,自己个儿的精神头倒还是顶顶好,却差点累死……那些可怜的马。

    陆晚听到之后笑了:幸好自己英文名不叫伊丽莎白或者凯撒、温莎,不然,她还真分不清这群人在说谁。

    时间回到今天。

    夕阳沉入山间之前,陆晚就醒了过来。愈发昏暗的房间里没有别人,床上地上都是一塌糊涂,她自己也是。

    懒得收拾其他,也不想叫人进屋,陆晚忍住腿间剧痛冲了个澡,披着厚实的浴袍就去了露台。

    养马场里只有这一栋别墅,露台前除了空旷无垠的草地,什么都没有。云层压得很低,在草地上投下一大片一大片影子。

    陆晚想,女人经事以后心态果然会变,她居然觉得眼前这几片阴影特别像太阳赐予大地的吻痕,明明暗暗,深深浅浅,暧昧难言。

    名字里恰好有个阳字,同样把陆晚身上弄得全是淤青红痕、几乎没一处好地方的某个人M.bowu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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