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事多!成天把人当老妈子使唤,没见讲过客气。” 祁陆阳将陆晚的上半身搁在臂弯里,拿着瓶子小口地给她喂水,语气似乎比刚才还差:“叔叔我今天生日,还有午夜场等着。赶紧喝完,多的可伺候不了。” 陆晚的眼睛仍是闭着,哼哼唧唧半天,嗓音绵软,吐字依旧不清晰:“生日快乐……小叔叔……”说完,她还莫名其妙地抿嘴笑了笑,梨涡里酿着蜜一样。 呼吸一乱,祁陆阳的手就这么抖了抖,水撒了陆晚满脸。他用毛巾胡乱地擦了几下,女孩的刘海又被拨了开。 望着陆晚额上的新鲜疤痕,祁陆阳咬牙骂了句“狗东西还真他妈够坏”。说完,他仍没把眼睛挪开——陆晚是越热越白的那种皮肤,这会儿被他捂怀里发了一身汗,脸上身上白得都快成透明的了,两颊还显出点不正常的嫣红。 白,香,软。从模样到气味,都像极了熟透的水蜜桃。 祁陆阳的下颌骨细微地动了动,喉结也跟着上下一滚,心口燥热难当。 “还渴不渴?”他哑着嗓子问。 陆晚抱着瓶子不松手,用行动回答。 “嗯。叔叔也渴。” 从她手中抽走水瓶猛灌几口,喂水喂得自己口渴的某人俯身低头,重重地将唇贴了上去…… 效率不算高地喂饱陆晚,再冲了个冷水澡,祁陆阳带着一身神清气爽,心情愉悦地奔向了迷茫的夜色中。 陆晚醒过来的时候,时间已近中午。艰难睁眼,又扫了扫周围环境,她心里一惊:这哪儿?! 下意识拿起手机,陆晚看到了祁陆阳难得主动发来的短信: 【房间不用打扫,别忘了赶火车。】 原来是小叔叔的住处。 心里七上八下好一阵儿,陆晚很多余地检查了下齐整的衣服,又读了一遍信息,随即悲观地想:不愧是有修养的上流纨绔,赶人都赶得这么婉约。 楼下响起的敲门声印证了她的猜测。 吴峥将陆晚的箱子也一并带了过来。盯着人看了几秒,他想起何嫂刚刚答的那句“二少爷待了1个多小时才出门”,不由喉咙发涩: “晚晚,你……睡得还好吧?” 陆晚眨着惺忪睡眼,答:“挺好的呀。中途都没醒过,就是头有点疼。” “你这里——”吴峥指了指自己的嘴唇,“流血了。” 经人提醒,陆晚这才愣愣地拿手碰了碰,随即刺痛地嘶了一声。她跑去洗手间查看,发现下唇红肿不堪,还无故豁了个口子,刚刚结痂。 喝多了自己磕的?还是……她再次自作多情了起来。 顺道洗了把脸,陆晚问吴峥:“你怎么把我送这儿来了啊?”她不好意思直接问,是不是祁陆阳送自己回来的,以及他为什么带她来家里。 心里百转千回,吴峥把昨天就想好的一套说辞拿了出来: “我有事先回了家,不小心把你落在车上的背包也带走了。没有身份证和房卡,小祁总只能把你带回家。不过,他昨天没歇在这儿,在外面应酬了一宿。” “哦。”陆晚心底最后那点漪念彻底消散。 临出门前,她将迈出去一半的脚收回来,打开冰箱门看了眼里面的食材,心里一合计,征询: “吴峥哥,再等我二十分钟行么?” 上了火车,陆晚发扬风格,主动给祁陆阳去了条消息: 【走了,回见。】 晚归的祁陆阳瞟了眼,将手机揣回兜里,敲开了温榆河老宅的大门。 何嫂阴恻恻的脸再次出现在他眼前,而随着沉重的木门打开,一股子腐朽寒凉的气息也扑面而来。 祁陆阳在帝都还有很多落脚地,大的小的,高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