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施咒的常燕飞。 侯玉涛居住的小区是切切实实的豪宅配置,各户都是大平层,最小的户型也有210平米。 若说容舜在这里有几套房子,这不奇怪。谢茂?一年前,他还是特事办的一线战士,三个月前,他还在杭市乡下当保安,他买得起这里的房子?不吃不喝三百年也不能够吧! 这是谢茂的私事,容舜和常燕飞都不敢八卦,默默找到侯玉涛的门楼号,问题又来了。 全智能化管理的小区,你要没有对应的门钥,根本打不开电梯。 三人堵在奢华宽阔的入户大厅里,看着紧闭的电梯门。 这玩意儿常燕飞也弄不明白了,打算暴力强拆旁边的步梯门锁,爬楼上去。 容舜直接按了紧急通话键,说:“物业有人在吗?我朋友在家要自杀,你们马上派人过来。我已经报警了。” 不到三分钟,物业就派了经理、护理专员和保安一起赶来。 能在这里服务的工作人员,别的说不上多么厉害,看人穿衣打扮那是基本功。容舜一身低调奢华的衣饰,手表就能抵一套房了,他说自己是业主的朋友,非常具有说服力。 物业刷卡开了门禁,带着三人一起上了二十一层,这一层就只有侯玉涛一户人家。 物业能刷开的电梯,也就是保姆买菜用的电梯。出了电梯,还有一道门。 物业经理上前敲门:“侯先生,侯先生?” 没人应门。 “嘘。”谢茂示意众人噤声,靠近一面墙,微微侧身倾听。 屋子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很像在咀嚼什么东西。他指了指门,容舜从腰间掏出一个外皮内绒的小包,拿出两根钢丝,打开指纹锁下面的钥匙孔门档,插了进去。 经理连忙阻止:“这位先生,您这样是犯法的,我们也不能准许您对……” 常燕飞拉着他,到一边说了两句话。迷神咒很快起效,经理就不说话了。 在一旁的护理人员和保安都面面相觑。不过,经理看着不说话,他们也都没吭声。 就这么两句话的功夫,不到半分钟,容舜就打开了房门。——看似防卫森严且高档的安全门,在真正懂得开锁的人手里,就这么轻而易举失陷。 房门刚刚打开,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混杂着一种腥膻的臭气。 常燕飞立刻冲了进去,门厅很大,往里走就是待客厅和餐会室,三个紧邻的空间用于招待客人举办小宴会,是相当西式的装修风格。屋子里没有多余的人,看上去非常凌乱,地上到处蘸着东一摊西一摊的鲜血,看上去简直就是杀人现场—— “您、您是报警了吧先生!”保安紧张地问。 反倒是看上去身材娇俏的护理人员跟着常燕飞冲进去,手里还提着急救箱,准备搜寻目标救人。 屋里没有需要急救的人。只有几只歪着脖子死在地上的活禽,不是鸡鸭等家禽,看上去是某种野鸟。地上显然都是它们的鲜血。 侯玉涛穿着不合身的深紫色女士晚礼服,脸上抹着腮红,涂着粉嘟嘟的唇彩,正坐在餐会室的地毯上,认认真真地啃手里一只还没彻底断气的野鸟。这样冷的天气,没有开暖气,侯玉涛裸露在外的胳膊大腿胸脯都起了鸡皮疙瘩,他却浑然未觉。 那只野鸟已经被撕断了翅膀和腿,时不时抽搐一下。 侯玉涛根本不觉得没拔毛涮洗的活禽恶心,就这么血淋淋地啃着,将白森森的骨头吐出来。 “道友,有……”常燕飞照着规矩,准备先交涉。 凡人小说里总喜欢写,正派修士遇见邪魔外道妖精鬼怪就一言不发赶尽杀绝……事实上,并没有这样的事。佛家说因果,道家讲承负。动手让人家魂飞魄散是最后的手段,一般大家都不会那么做。 侯玉涛扔下手里的野鸟,叹了口气,说:“这地方越来越不好了。” “道友何出此言?”常燕飞一愣。 “往年我来此时,富贵人家鸡鸭遍地,”他咂咂嘴,露出很怀念的神色,“现在这里连活鸡活鸭都找不见了,铺子里只卖放了血的死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