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茂一边笑一边亲吻他的脸颊,二人温存亲吻片刻,又硬了起来,马上就喂给衣飞石吃了。第二次尤其地持久,从下午一直做到了夕阳渐晚,谢茂喘息着射了出来,衣飞石也早就射了第二回 。 谢茂做舒坦了,这才有心思关心其他的。 衣飞石服侍他擦了身子穿上寝袍,炊了一壶热汤煮茶,服侍他喝了,谢茂才问道:“那三个小东西怎么回事?四个月时间都躲哪儿去了?” 衣飞石竟被他问噎住了,小声说:“还没问出来,陛下就叫把他们关起来了。” “朕关错了?”谢茂拉住他的手,看着他兀自泛着春潮的脸,“你就不想把他们先关住?” 衣飞石觉得皇帝是太性急了些,不过,那是皇帝,哪里能和皇帝犟嘴?只得点头承认:“想。” 谢茂才得意地亲了他一口,给他理了理才穿好的衣裳,吩咐道:“小郁子,传膳。” 水亭再度放下一块八角瓦,门前水帘淅淅沥沥地止了,几个宫奴在亭前擦了地,铺上干净的毯子,郁从华带人进来收拾了榻上狼藉,很快襄国公府厨下就送来了饭菜。此时天色已晚,点上宫灯,衣飞石把三个孩子可能遇到拐子的事说了。 谢茂不关心这个,人都安安稳稳地逃出来了,听三小鬼历险记?他折子还看不完呢。 “跟她身边的侍卫呢?”谢茂关心的是这个。 衣飞石沉默片刻,轻声道:“我已经叫人捆起来了,等候发落。” “叫人去问问,来龙去脉说清楚。衣家那两个的护卫,朕不管。团儿身边的侍卫若说不出理由,明日就杀了。叫他们三个都看着。”谢茂吩咐道。 这说话的口吻可不是在和衣飞石商量。衣飞石不敢求情,低声道:“臣遵旨。” “等等。”谢茂又想起不对,这人不能让衣飞石来杀,“明日朕早些回宫,你再把那三个不省心的提进宫来。朕传旨杀人,不过你的手。” 衣飞石看了郁从华一眼,示意他暂时回避。 郁从华没有赵从贵、朱雨银雷那样老资格,更不敢跟皇帝襄国公顶撞,衣飞石叫他回避,他带着人就退了十丈之外,根本不在乎什么御前必须留人的规矩——他是皇帝青眼方才一步登天,在他心中,皇帝和皇帝喜欢的襄国公最大,规矩是什么?能吃吗? 衣飞石屈膝凑近谢茂身边,殷勤地给谢茂解了一块醩鹅肉,试图劝说:“陛下,依臣所见,臣弟飞珀性情毛躁无谋,行事不计后果,虽说目前还年轻,可俗话说三岁看老,性格只怕改不了……他这样平庸的资质,若要做承继陛下万年江山的嗣君生父,臣只怕他委实担当不起。” 他说的是衣飞珀,可谢茂听得很明白,他指责的其实是谢团儿。 这让谢茂很惊讶,原来小衣反对朕立团儿为嗣女么? “朕是有心扶立团儿,原因有很多,她与衣飞琥、衣飞珀青梅竹马,也是很重要的理由。你若觉得团儿不够端庄,”他想了想,说,“绵绵心胸狭隘格局小,娴儿倒是聪明,不过,这孩子不声不响爱做渔翁,只怕不肯轻易打头做椽子……” 他以往不着急,是因为这几个侄女儿不好,他还可以挑更年轻的从小养。 现在选择余地就变得很小了,因为,他要养的是侄女儿的孩子。适龄还被他养了几年的宗女就宫里这三个,若是不从这里边挑,就得挑更小的,那衣家的男丁等得急吗?衣飞金家的兄弟他绝不会考虑,可若是等衣飞琥、衣飞珀成婚之后生个儿子,再来配更小的宗女,他活不了那么多年啊! 谢茂对自己天年大限大略有数,这么等下去不是办法,只得和衣飞石商量:“你是觉得她离家出走略蠢了些?小衣,咱们只要她抵上一阵儿,孩子长大了,朕自会周全……” 这几个月衣飞石心里一直有个念头在盘绕,今日终于忍不住了,说道:“陛下,何必舍近求远?” 谢茂被他说愣住了,舍近求远?他把最近的几个宗室都盘点了一遍,确实是没有了啊。灯下衣飞石脸色有些扭曲,谢茂忙抱住他,说道:“这是怎么了?不至于为这事儿和朕发脾气吧?小衣,不许和朕别扭啊,朕不爱和你吵架……” 衣飞石低声道:“若陛下有妃有子,万年之后……” 一句话没说完,谢茂倏地将他从怀里扯开,神色严厉地盯着他。 衣飞石根本不敢抬头,却固执地屈膝下了榻,跪在冷硬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