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没明白皇帝的意思,困惑地看着谢茂。 “朕要一处一处地幸你。” “朕要在书房里幸你,花厅里幸你,客厅里幸你,憩室里幸你,暖阁里幸你……” “假山边幸你,棋亭里幸你,荷池畔幸你……” “这么大的襄国公府,朕要你与朕见不得人的爱液流淌满地,处处都是你与朕的闺房。” 衣飞石被他咬著耳朵说得刚刚和缓的心跳又剧烈跃动了起来,猛地抱住他,似要忍住自己的快活,又实在忍不住,拼命用脑袋蹭蹭蹭皇帝胸膛,蹭得自己长发散乱。 这才用沾着粘稠爱液的双腿,狼狠夹住皇帝腰身,小声说:“咱们……咱们慢慢来……” 他痴迷地攀著皇帝肩膀,“那……待会去楼上阑干处……可好?” 谢茂哪里想得到衣飞石比他还车神,色欲熏心正想要答应,突然想起,那阑干处没拢住门帘子,烧起的火盆也不聚暖,衣飞石自幼习武不忌寒暑,他一个正常人,行房时着了风,岂不是要大病一场减寿数年? “不好。” 谢茂黑著脸拒绝了爱人的提议,拍拍衣飞石的屁股,坐起身来。 “楼上阑干今夜是不必想了,三伏天的傍晚,朕倒可以与你试一试。” 衣飞石顿时讪讪。 他也不是故意挤兑皇帝,这里是观云小楼,楼上美人靠就是赏景之地。 皇帝撂下豪言壮语要这样那样,他也没过脑子,下煮识就想去楼上,一边亲热舒服一边看云停云住,住云台不就是这点儿乐趣么? 正待说两句好话哄一哄自尊心受伤的陛下,谢茂已抬起手:“待会儿去那儿。” 谢茂指了指西墙的窗前。 观云小楼是一处观景别墅,里边格局就不大明朗,又有密道在内,加上谢茂一心将此筑成爱巢,格局就更不同规制了,内寝西墙隔壁是起居用的小厅,他指的这一扇窗,就是一扇里窗。 打开了也只能看见外边的厅室,厅室里空无一人,并不会泄露闺阁隐私。 从来只在榻上侍奉的衣飞石脸红了,他和皇帝最出格的时候,也就是在马车上做过,那还只是口舌服侍,没有做到最后,脸红归脸红,他还是很好奇兴奋地下了床,走到皇帝所指的窗前,将身子压了上去,稍微翘起赤裸的雪臀:“是……这样么?” 谢茂看着他笔直的长腿,陡然折下的腰线,哪怕夜色中看不清他股间私密处的模样,脑子里还是有一种轰然炸开的闷响。 欲火打破了他肉体凡胎所有的不应期障碍,他迅速胀了起来,赤脚跟到了衣飞石身边,低声道:“就是这样!” 不来了,全勤快死了。 次日清晨,天还未亮,皇帝就从密道回了太极殿。 衣飞石站在西窗前,抚摸着仿佛还带着体温的窗棂,在屋内四处看了看,唔,那个美人榻窄是窄了点,这个小茶桌矮是矮了点,寝房里,陛下为何还要放个博古架?好像也可以…… ※ 襄国公府是京城新兴的一座豪门。 哪怕襄国公本人十天里有八天都在宫内当值,府上仍旧门庭若市,无数世家下官纷纷前来投帖送礼走关系——早就想来抱大腿了,可惜,这位回京小半年都没个正经落脚处,想要找他,要么去长公主府留话,要么去皇城北门的羽林卫兵衙找人,根本不方便来往。 如今皇帝赐了襄国公府,衣飞石仍是常日宿在宫中,不过,里外管事门房马房都配齐了,往来投帖拜望,也就都往襄国公府门上递来。 如今襄国公府上只有三处最劳累人。 第一,是洒扫,毕竟地方大,景观多,收拾起来辛苦。 第二,就是库房。襄国公也没从西北带多少金银财宝回来,有些钱财都散在老卒身上了。问题是,这回京之后,皇帝、太后的赏赐都似流水一般,想起了就赏东西,吃的穿的用的玩的,还有专门赏给襄国公赏人用的……不单数量多,还全是御赐之物,半点都怠慢不得,保管起来极其费力。 第三,就是门房了。襄国公府连个正经女主人都没有,官面上的往来却依旧少不了。似衣飞石这样炙手可热的皇帝心腹,抱大腿的那是前仆后继,就算不想抱他这条大腿的,也得抹个表面光鲜,不交好也不能交恶吧?每天收的帖子都有三五筐,软磨硬泡要送礼套近乎的那就更多了。 衣飞石如今在羽林卫当值,他做将军的,和普通卫士不同,每月共有五个休沐日。往日衣飞石都从来不休,反正都是在宫中值守,夜里宿在太极殿,他往哪儿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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