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难得的独处时光,决定在农舍之中过一晚。 夜深人静,月色缱绻,两个年轻的灵魂在方寸间磨合碰撞着,避无可避之处,怎能不引来一阵躁动 月儿轻轻触了他的皮肤,引来一阵轻微的悸动。饶是他丝毫不言语,她怎能不知其中忍耐? 掂量了一番自己的恢复情况,月儿凑上前去,清媚柔和地低语:“其实,我可以的。” 韩江雪自是知道月儿体贴他的心意,却也真的怕伤了月儿。只得推开她,各入了一床被子:“别闹,身体要紧。” 秋日的虫鸣鸟聒都倦了,山村乡野之中并无人声,愈发显得冷清。 韩江雪压抑着一股子燥热平躺在床上,死死盯着那斑驳的房梁,无论如何,不能入眠。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旁边传来,韩江雪起初只觉得月儿睡觉爱乱动,便也没在意。 直到一只热乎乎的小手攀到他的心窝处,韩江雪才一惊,低头看去,月儿已经蹑手蹑脚地蹭进了他的被子里,从被子边缘,漏出了她的小脑袋。 扑扇着大眼睛,满目期待地看向他。 韩江雪喉结滑动,却仍在克制:“好好睡觉,别瞎闹。” 月儿却用下巴抵住了他的胸口,慢慢揉蹭着:“你留下来,不就是等着我瞎闹呢么?” 月凉如水,透过窗棂照给韩江雪的脸色镀上一层白霜。可饶是如此,他两颊的红晕依然清晰可见。 韩江雪磨了磨后槽牙,终究,如饿虎扑食一般,放下了所有的束缚。 “小妖精,这是你自找的。” 秋风萧瑟,漩卷起满地落红,恰是他当值的槃生坐在厢房门外,裹着厚重的衣服蜷缩在门口,干巴巴地看着天上的月色。 昏昏欲睡。 这时突然一阵床板磨合颤动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刺激了他的神经。 槃生一激灵,什么声音?但转瞬便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一脸生无可恋地回头看向了那已经灰暗下去的窗子,又看了看月色。 老天爷,我做错了什么啊!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昏睡了一天,没写出适合更出来的一章,就断了一下,万分抱歉。 甜章奉上,请大家收回手里几十米的大刀。 爱你们。 第六十一章 月儿一早醒来便匆匆洗漱, 随着韩江雪去军营了。 临走时候槃生还特地问了句, “少夫人今儿就穿这个吗?” 虽然仍是秋季, 但东北山区阴冷难耐,月儿穿的正是农妇浆洗得泛白了的花布袄子, 粗布料子边缘磨得她娇嫩的肌肤泛起了微红, 韩江雪眼尖瞧见了,问了句要不要换身衣服。 “算了吧, 我带来的衣服多是裙子, 一来不保暖, 二来不方便。战士们那血肉之躯扛着, 我穿得花枝招展的多不好?” 此话在理,既然是为韩江雪去安抚军心,便没有高高在上的道理。更何况于韩江雪眼中, 月儿胜在眉目骨肉,并不似庸脂俗粉, 需要外物的点缀。 荆钗布衣, 也难掩天香国色。 尽管此次行军艰难,但伤兵营的情况也比月儿想象中要好上一些。因着剿匪的名目着实得人心,再加上肯供给钱粮饭食,倒有些老乡愿意来做义工,照顾这些伤员来。 虽然并不专业,但胜在用心。 见月儿一身布衣而来,淳朴的农妇们和官兵倒也不觉得有距离感,月儿被簇拥其间, 倒觉得亲切许多。聊了许久,月儿发现,韩江雪整军不久,但还是颇得人心的。 月儿根本不肯闲着,脏活累活都是冲在前面的。大病初愈让她的脸色并不十分好看,本就如瓷器的小脸更加惨白,但她咬着牙一声不吭。 行军途中,谁比谁更金贵呢? 很快,月儿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