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尸走肉一样朝着楚松梅走去。 此刻的楚松梅高昂着头颅,并不想在众人面前失了颜面,于是转身上了韩家的汽车,恰在韩江海快要上车的时候重重关了车门。 扬长而去。 月儿哭得累了,一腔委屈与不甘也发泄出来了,她抬起小脑袋,瓮声瓮气地问道:“接下来,怎么处置李家?” 韩江雪之所以要如此将莉莉归罪,就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彻底打压李家。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我会下令继续调查李家的,毕竟李博昌确实掌握了不少东北军机密,这不是我们强加给他的罪名。” “所以,要查抄李家?”月儿问得小心翼翼,含着秋水的一双杏眼里带着那么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恐。 但韩江雪敏锐地捕捉到了。也明白她在怕什么。 “是。有什么顾虑的么?” 月儿慌乱间摇晃着小脑袋,赶忙开口:“没……没什么……” 疯狂想要掩饰自己心中的恐惧,却欲盖弥彰。 “我能参与到这次搜查当中么?我……莉莉好像扣押了一个广德楼的跑堂活计,我……我想把他救出来。” 韩江雪毫不犹疑地说了声“好”。 他很想再问一句,这位伙计与她有什么关系。但如今他深知月儿心底的秘密,愈发小心呵护,生怕这层窗户纸捅破了,伤了月儿,而他亦是承受不住的。 月儿没想到韩江雪会如此干脆利落地答应,心中多有疑虑,却又不好开口询问。 只得转换了话题:“你怎么拿到这些材料的?” “交易,许你做老板,就不许我去做点生意?” 月儿错愕,这件事情,唯有一人可以办到,那就是韩静渠。儿子与老子之间能做什么样的交易呢?韩静渠之前一直都在极力撮合纳莉莉进门的事,为什么会转瞬之间同意与韩江雪合作了呢? 月儿一想到这,突然心下一紧,惶惶扳住韩江雪的双臂:“你答应他什么了?” 韩江雪将月儿拉到了僻静处,低语:“别这么紧张,没什么。不过是同意他给大哥安排个官职,职位在我之下,也没什么实质兵权,无妨。放心吧,我的事情,我能解决得好的。” 月儿知道韩江雪不过是报喜不报忧罢了,又总是这般举重若轻的模样,心中心疼,却也明白自己着实无能为力。 她听着韩江雪的那句“我能解决好的”,心下便火辣辣的疼。他总是能默默解决好这一切,一如这次处理突发状况。 及至此时,月儿才明白,自己自以为是的成长,何尝不像是孩童步履阑珊的第一次学走路? 自以为可以无所畏惧的奔向这广袤世界了。可却不知,身后一双虚掩着的手,一直护在左右。 “谢谢你,江雪。” 韩江雪终于于这一刻露出了最温暖的笑意,用手刮了刮月儿的鼻子:“好了小哭包,拿出点实际行动来,该卖力气的时候卖点力气,比什么都强的。” * 东北军闯进李家的时候,一大家子人都犹如惊弓之鸟一般四下里逃窜着。唯有与月儿打过一次照面的李夫人安静端庄地坐在前厅的沙发上,手中还端着茶盏,轻轻拨动浮沫,似是早有预兆,亦似是在等着故人叙话,稳稳坐定,没有一丝慌乱。 她低敛眉眼,五官凌厉,与莉莉颇为相似,只是眉目之中多了一丝沉稳持重。 “月儿姑娘,别来无恙。亲自带队来抄我李家,是不是,有点太着急了?” 她的声音比莉莉那般尖利的嗓子倒是沉稳了许多,但也说不上悦耳动听,只是平白多了几份苍音,不知是生性如此,还是突逢大变,转瞬间哑了嗓子。 没等月儿回答,她继续说道:“月儿姑娘,你这名字起得好啊。皎皎如月,月又阴晴圆缺。我知道你也是个知书达理之人,应是也明白‘月满则亏’的道理吧?” 月儿于客位上坐定,亦是从容:“李夫人才情过人,月儿着实佩服。但其实李夫人也明白我此行的目的,您兜兜转转绕这么大弯子,也不过拖延些时间罢了。月儿与您无冤无仇,并不想多交涉,还望您能行个方便。” 李夫人朱唇轻勾,嗤之以鼻:“无冤无仇?你韩家杀我丈夫女儿,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