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秋形战战兢兢,试探着开口:“我……我老糊涂了,嫁到韩家的,当然是我的亲生女儿了,哪里来的瘦马?我真是……老糊涂了。” 韩江雪的怒意渐渐缓和了下去,眼底的殷红也逐渐散去。他轻笑了一下,坐回了椅子上,用手帕轻轻擦拭着枪口。 “你看,一大早上的,岳父和我开这么大玩笑,是不是有点太调皮了?” 说罢,用枪口指了指身前的椅子,“坐啊,都站着干什么。” 明秋形别说是一身冷汗了,他都快尿了裤子了。皮笑肉不笑地坐在了椅子上,见夫人还呆愣着,赶忙拽了她一把。 此刻少帅说什么,就得做什么。人家要了他一家的脑袋不就跟探囊取物似的么? 韩江雪继续开口:“最近有居心叵测的人,说我夫人是假的明家小姐,你们说,这人可恶不可恶?” “可恶可恶,没有的事。”明秋形干忙点头。 “那若是旁人问起了,或是我父亲问起了,岳父知道如何回答么?” “造谣,绝对是造谣!谁敢再说一次,我定然去告得他倾家荡产!”明秋形知道,近些年来法官也有了些作用,韩江雪留洋归来,应该吃这一套。 “很好,记住你说的话,对你的女儿,我的夫人,好一点。别让那些不三不四的话再流出去,把你们家里那些没用的老照片,该烧的烧了。” 韩江雪转头看向明如月:“明白么?” 明如月终于明白对方为何如此怒意了,那照片确实是她交给莉莉的。想到这,她心底一阵恶寒,这莉莉终究是那她做了挡箭牌。 明秋形赶忙应和:“明白明白,一切都按少帅意思做。” 韩江雪仍旧逼视着明如月,问道:“那她呢?这位远房亲戚,还有存在的必要了么?” 存在?什么是存在?这模糊字眼让明家人不寒而栗,是不存在于锦东城里,还是彻底不存在于人世间了? 明秋形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少帅,求您饶了她一条命!我……我送她去法国,一辈子都不许她回来……您饶了她一命吧少帅。” 老泪纵横,每一滴都是为人父的辛酸。他跪在比自己小了那么多,却握有绝对权势的男人面前,放下了所有尊严,只为了求女儿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韩江雪:“今晚六点之前,我希望锦东城再也没有这位远方亲戚的身影。今生今世,我也不希望再看见这位没事喜欢串门的亲戚。岳父大人,明家上下有多少口人,多少条命,和你与亲戚叙家常相比,孰轻孰重,你掂量明白了。” “明白了,明白了。谢谢少帅不杀之恩。” 一家人跪在韩江雪的面前告饶,韩江雪看着明如月,却突然笑了。 “我不杀你,一来因我不嗜杀。二来,因为我想感谢你。” 明如月一愣,不知何意。 “谢你当时识相离开,不来脏了我的眼。谢你的离开,把最好的人送到了我的身边。” 韩江雪起身,收起了枪,身形笔挺地立在门前。 一家人伏地,逆着光看着这笔挺颀长的身形,那般高大,那般睥睨万物。 “处理好家里的乱事,别给我露出任何马脚来。之后可能会有人诋毁我夫人,记得你们刚才说的话,她若有一点不如意,我一定让整个明家跟着陪葬。” * 月儿半是忙碌,半是隐忧,忐忐忑忑地将所有的计划在心底又熟稔了一遍。 终于,到了礼拜天。 月儿一早便起了身,与她夫妇二人一样早起的,还有跃跃欲试想要通过这次机会,改善夫妻关系的楚松梅。 月儿见她早早换上了连体裤,便拉着她回了自己的房间,为她好生画了一个淡妆,让真个人显得更加立体,更为清爽了。 月儿一边拉着楚松梅出门,一边回头看向韩江雪:“我托你找的那些军中青年才俊今儿都能到吧?可别诓了我,到时候在顾客面前出丑。” 韩江雪伸手捏了捏月儿的鼻尖:“罗里啰嗦的,我吩咐他们去,那是军令,谁敢不到场?” 月儿仰着脖子,一脸满足地说:“那就好,办得不错,晚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