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您的这个场地,很是喜欢,于是便来打听一下。” 袁倚农诧异:“没听明兄说起你想做生意来啊,我这百货公司本就想招商,你若看中了这地点,我们合作就是了,妹妹有什么直说就是,为何还不肯开口呢?” 月儿白了槃生一眼,怪他多嘴。但既然话说开了,再扭捏也没意思,于是点了点头:“是,我还没来得及和别人说我的想法,袁兄莫怪。” 索性如此了,月儿和袁倚农便找了一家咖啡厅坐了下来,仔仔细细探讨起这种在锦东城还不曾有的“百货公司”的模式。 “不同于寻常的租赁关系,我不仅仅提供场地,还会提供服务和管理。” 月儿不太理解,没有多言,只是眨着大眼睛看向袁倚农。 那巴掌大的小脸上带着一点婴儿肥,嵌着这么灵动的一双杏花眼,怎么看都觉得像是自己拿已然过世的小妹的放大版本。 心中愈发亲近起来,耐着性子为月儿解释道:“打个比方来说吧,你自己租了一个铺子开店,店面的卫生需要你自己来打扫吧,关了店门你还要雇佣打更人来守门吧?如果开在了百货总司里面,就都由百货公司来处理了,你省去了很多麻烦。” 月儿点头,示意他继续。 “有的人今天想去买一条连衣裙,逛得累了,或许就会去旁边的咖啡厅坐一会,喝一杯咖啡。同样的道理,一个只想喝咖啡的人路过了服装店,或许就走进去看了看衣服。买了衣服需要买帽子鞋子……以此类推,互相之间不就带动了生意么?” 月儿听到这,醍醐灌顶一般。这不正是刚刚创业,需要尽可能节省人力财力,又想要拉动客源的最好方法么? 于是她继续问道:“那费用如何呢?需要额外支付服务费么?” “可以选择两种方式,一种是集中收银,由我们百货公司来统一帮所有商户收钱,然后从收益额中扣除一定比例来作为服务费。另外一种就是店铺自己收银,然后按月支付一定数额的服务费。”袁倚农顿了一下,“具体哪一种方法,我也还没想好,等招商结束以后,我决定再和各商户共同探讨吧。” 月儿至此彻底明白了这种于她而言很新鲜的商业模式。 至于要不要和袁倚农合作,月儿在心底做了好一番考量。最终,她选择更理性地去看待这件事情,就像庄一梦所言,抛除成见,才能走得更远。 于是将自己的商业设想一一告知了袁倚农。二人一拍即合,袁倚农愿意为月儿提供位置最好的店面,同样也给了这位看着就讨人喜欢的小妹妹一个十分合理的价格。 月儿心底暗暗盘算韩江海赔偿来的资金,刨除租金,她仍能富余出不少来作为启动资金,想到这,月儿便喜难自抑。 袁倚农这时候又开口了:“月儿妹妹,你和少帅去天津待了这么长时间,又逢上了这么一番变故,可把刘美玲急坏了。每次遇见她都絮叨着也不知月儿什么样了。她可是毫升惦记你呢。” 一说到这,月儿才想起来自己临从天津回来的时候,给刘美玲买了不少的特产小吃呢,只是一直忙着,没来得及去探望她。 如此辞别了袁倚农,定下了她悬在心中的头等大事之后,月儿去刘美玲的学校找她,到了学校被告知她已经有几日没来上学了。 月儿不解之时,正碰见下了课的邱瑾,远远看见月儿,很是热情。 月儿趁着此刻没有旁人的空当,向邱瑾仔仔细细地解释了一番当日他被抓入狱又释放的情景,并非自己与少帅说情,所以不必将这份感谢时时挂在嘴边的。 邱瑾听了却不以为然:“我要谢的不仅仅是对我个人的救命之恩,也要感谢你即便丈夫受困,仍能沉着冷静,救他的同时,不畏强权,没有答应总统府的不合理要求。” “要知道,总统府要的这个数目,足够给所有的东北百姓扒下一层皮来了。” 月儿心中暗暗腹诽,即便她不能力挽狂澜,韩静渠也不可能出钱救儿子的。不过此刻不是她抱怨家事的时候,只能颔首一笑:“您过奖了。” “刘美玲的母亲又病重了,她只能回家去照顾母亲,已经好几天没有上学了。” 月儿听闻,赶忙急切问道:“病情如何?她家住在哪里,我想去探望一番。” 邱瑾却摇了摇头:“我也这么问过她,她却说什么都不肯告诉我地址。” 月儿心中实在是担忧,想着刘美玲是明家的表亲,恐怕也只有明家人知道刘美玲住在哪里了。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