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的月儿,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鼓鼓囊囊,像一座小山,又像一个小肉包。 没忍住,戳了一下。 估计正中月儿肋骨处的痒痒肉了,惊得她一激灵,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一双水汪汪的杏眼扑闪着,写满了愧疚之意。 “我是不是……给你丢脸了?” 韩江雪没有说话,拍了拍月儿示意她往里面挪挪,然后顺势坐在了手术床边缘,背对着月儿。 他拉过月儿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紧紧按住,半晌才问道:“你摸摸看,它还能不能跳?” 月儿从身后抱住了韩江雪魁伟的身躯,小脸贴在他背上,软软带着哭腔:“对不起……” “没什么可丢脸的,也没什么可对不起的,可是月儿,你不能再吓我了,我是个军人,我不能战死沙场,也不能是被吓死的。” 月儿胸口酸软,像被钝刀刮过一般。从小到大,她从未体会过自己也是独一无二,重如生命的。 她所有的第一次,都是韩江雪给的。 “好,我再也不胡闹了。” 月儿想了想,这份保证太轻了,既没有诚意,也没有意义。这一切闹剧都来源于自己的无知,而她的无知,不正是她与韩江雪并肩前行最大的绊脚石么? 想到这,月儿拉着韩江雪的手,郑重保证起来。 “江雪,从今日起,我要学医学知识!” 第二十八章 接下来的几天, 月儿总是找着各种各样的借口避开韩江雪和宋小冬, 一大早悄悄出门, 晚上又过了晚饭时间才肯回来。虽然一直有槃生陪着,可也不知月儿给他喂了什么哑药, 任韩江雪如何盘问, 就是不肯将月儿的行踪告诉他。 惹得韩江雪大为光火,又不知何处宣泄。 婚后月余, 他总能听月儿说手脚冰凉, 应当是寒性体质。如今来了月事, 恐怕难免会肚子坠痛。 可这特殊时期, 却不知忙些什么,天天在外面跑。韩江雪想找月儿谈谈,却又觉得太过私密的话题, 即便夫妻之间,也难以启齿。更何况刚闹了那么一出“流产”闹剧, 韩江雪不想在月儿面前提月事相关的事情, 怕月儿面子上挂不住。 如此左右思量了,只得叫后厨时刻备着热姜丝红糖水,少奶奶什么时候回来,都能端上一碗。 傍晚端着红糖水小口饮啜的月儿却心神飞往天际外,荡游太虚去了。她陷在柔软的沙发里,一双小脚高高抬起搭在脚踏上,跑了两天,已经跑肿了。 这两天的月儿一颗心起起伏伏, 四处寻找希望,却最终又四处碰壁。 因着这次闹剧,月儿痛定思痛,一定要充实自己的小脑袋,断不能再这么莽莽撞撞,没有知识了。 她觉得当务之急,就是明白一些基础的医学知识,哪怕是日常能用得上的常识也好。 她跑遍了天津城的所有书店,搜寻医学书籍,结果找到的要么就是深奥的中医医学古典,要么就是些不靠谱的养生偏方,真正能够系统性学习的东西少之又少。 月儿找书店老板问询,老板得明来意,建议月儿去洋人开的书店找一找,看看西医方面有没有系统学习的书籍。 月儿又辗转了几家洋人书店,医学类书籍倒是找到了不少,奈何全都是她与字母互不相识的洋文书。 接下来,月儿又去了市属的图书馆,仍旧没有找到太适合她的书。 奔波两天,最终一无所获,月儿突然觉得丧气极了,难不成这一辈子就这样了?只能困囿于这一亩三分地,看世道脸色过活? 韩江雪有话不好开口,想来想去,最终拉下脸来求宋小冬代为询问。 宋小冬为月儿缝了个丝绒小兜,正正好好能装得下一个小巧的汤婆子,捧在小腹处,既暖和又不至于烫手,别提有多熨帖了。 “来着月事还到处跑,也不怕生病。能和我说说,这几天到底在忙什么么?” 月儿本不想将自己的浅薄想法告诉他人的,不过一见到宋小冬,月儿突然想起了宋小冬与医院院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