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笑话。 她哪里有父母庇佑呢?一直压抑天性的她也发现最近越放开手脚,发胆大起来。 或许……是宋小冬说的“伴侣宠爱”,让她又回到了无忧无虑的日子吧。 这是月儿人生里第一次进后厨,她带着围裙,看着宋小冬轻车熟路地打蛋液,搅拌奶油,调配比例,这一切对于月儿来说都是新奇且不易的。 她从不承认自己笨拙,却发现有些力不从心,根本插不上手。 宋小冬几度手把手教她,但她仍有些吃力。 十点半进的家门,一直忙活到快要下午一点,第一批成品才终于入了模具,让佣人送去了冰窖。 月儿半是好奇,半是不放心,非要跟着佣人一起下冰窖,被宋小冬拦住了:“这大暑的日子,身体虚着呢。你一个女孩子贸然进那么凉的地方,小心做病。” 说完,还低声耳语了一句:“做了病的身子,连受孕都难。” 一听说受孕,月儿直接变成了哑炮,压根不敢吱声了。她一个人怀揣着怀了孕的秘密不曾与任何人说,此刻看着宋小冬的神情,更生出了把这个秘密保守住的玩性。 她想等着有一天显了怀,让所有人都能看见成果的时候公布这个属于她自己的秘密。想到这,竟然生出了点可笑的骄傲感来。 接下来的时间倒真称得上“度秒如年”了,月儿趿拉着拖鞋,百无聊赖地在家里上上下下地瞎转悠。一会在沙发上坐一会,一会去看看伤病中的木旦甲,一会到挂钟前数时间。 分秒不着消停,倒有些坐立难安的感觉了。 月儿也知道这般焦躁并不好,她也强迫自己安静下来,掏出了笔记本,想抽空背几个单词,奈何字母如同会飘一般,根本入不了月儿的眼。 满心满脑都是冰窖里的冰淇淋。 从小到大,月儿从不敢对任何事情展露出一丝一毫的欲望。唯有韩江雪和冰淇淋,是她要紧紧吃入腹中,任谁都不能碰的。 月儿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忍着宋小冬的嘲笑,挨过了四个小时的。她感觉自己折腾了一小天,腰和小腹都有些隐隐的酸痛。 但她并没有在意,应该是太累了吧。 佣人又一次下冰窖,为月儿取冻好的成品。月儿与宋小冬站在黑洞洞如同一张大嘴般的冰窖口向下望去,石阶够深,佣人手中的点点微光随着他的渐行渐远而变得微弱起来,慢慢便什么都看不见了。 月儿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半晌也不见佣人回来,她焦急地看着宋小冬,不知道什么意思。 宋小冬也不知什么原因,站在洞口向里面喊了一声:“冻好了么?若还没冻上你就赶紧出来,别搅拌它,乱动它容易出冰碴!” 月儿本就心焦,一听说佣人要是在里面乱动,会影响她的冰淇淋,月儿说什么都待不住了。再加上佣人在下面什么音信都没有,她也怕出了事,更着急了。 她一把拽过旁边佣人手中的蜡烛,顾不得自己穿的是拖鞋,便拾阶而下,进了冰窖里去。 待宋小冬反应过来,月儿都走了十多节台阶了,她忙喊月儿回来,可月儿偏偏不肯听,执意下去看看。 宋小冬没办法,生怕自己的娇小姐儿媳妇有个什么闪失,便也跟了上来。 冰窖常年冰冷,如今开了洞口,石阶上自然出现了一层水汽。月儿穿着平底拖鞋,走起来倒没什么大碍,可宋小冬跟在后面,穿着的是西洋式高跟鞋,分外吃力。 再加上宋小冬手上没有蜡烛,光线又晦暗不明,终于脚踝一崴,没站稳,整个人从石阶上摔了下去。 月儿只听得身后“啊”的一声尖叫,便感觉重心瞬间前倾,整个人被带了下去。 好在剩下的台阶也没多少了,摔得并不严重,月儿扭了扭手脚,都还能动,应该没有伤筋动骨。 赶忙去看宋小冬。 人家是刀马旦出身,即便上了年岁,依旧灵活,也没什么大碍。 如此一来,二人也就松了口气。 宋小冬看着跌坐在地上的月儿,太过愧疚,赶忙上前去搀扶:“你说我这真是老了,胳膊腿都不利索了,还连累了你,快看看有没有伤着哎呀,你说说我怎么这么笨,要真是伤着你了,江雪还不和我拼命。” 月儿皮实,也没觉得这是多大个事儿,何故要传到韩江雪耳朵里去,惹他烦心呢?也便借着宋小冬搀扶力量,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