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只能弯下腰,将身体下倾。然而向下的举动在韩江雪迷蒙双瞳中聚了焦,他先入为主地会错了意,决心主动点,好好帮她一把。 骨节鲜明,看不见一丝血色的食指抬手一勾,正勾住月儿领口处的盘扣,轻而易举地将月儿身躯带了下来。 一人仰着头,一人伏着身,尽是凉薄的两双唇便这样反向地轻触在了一起。 韩江雪随手一晃,正撞下了月儿松垮盘上秀发的卡子,一头秀发骤然垂下,挡住了暧昧摇晃的灯光,也挡住了满园春色。 韩江雪喉结颤动,胸口异样的火苗凭空窜起,借着酒劲,他开始不满足这双樱桃小口了。 他伸长颈子,慢慢摸索着,向她的下颌,长颈处进发,起先是一路畅通无阻,然而盘扣却一夫当关地守在关隘处,阻了韩江雪的去路。 他因着半分酒力,因着半分松散,慵懒地瘫软在沙发上,并不急于抬手去解那口子。 像小兽一般的獠牙厮磨着那盘扣,他想用牙咬开那扣子,却屡屡并不成功。 就在双方耗费着大量的耐心等待着这没扣子溃不成军,空气中暧昧的浓度已经浓郁到了临界点的时候,突然的“咚咚”声,犹如晴天霹雳,吓得两个年轻的灵魂差点都逃出了躯壳。 韩江雪骤然坐起,而月儿也是扶着沙发扶手差点跌坐在地,狼狈如斯的二人皆是满眼愤懑与怨怼,看向了门口。 是吴妈,送醒酒汤来了。 吴妈低敛眉眼,神色平静自若,带着长辈那副“我什么没见过,你们两个算什么”的泰然,正眼都没看这两个年轻人一眼,将醒酒汤放在了茶几上。 “趁热喝,凉了药效就不好了。” 说罢,转身就走,临关门时,还不忘了嘱咐一句:“您继续。” 继续……韩江雪已经不需要任何醒酒汤了,情动时被骤然打断,吓得三魂七魄都没了影,还需要醒酒? 他看向旁边披头散发,双唇处口脂已然花了的月儿,双眼楚楚,煞是委屈。 像被刚被揉搓过的小兔子,眼角和鼻尖都是粉红粉红的。 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再没了平日里冷峻少帅的模样,这笑容恣肆天真,像孩子得了糖那般开心。 月儿却不开心了,她见对方丝毫没有收敛笑意的意思,便知道自己被嘲笑了,于是赶忙转身向梳妆台走去,果然是一脸妆容阑干的样子。 像个小丑。 月儿恶狠狠地瞪了韩江雪一眼,没好气地说:“笑什么笑,还不是怨你?我去洗漱了,你也早点睡吧。” “早点睡?”韩江雪方还天真无邪的笑容很快又沾染上了那混不吝的邪魅气,他直白地扫了月儿全身上下,眼神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吴妈刚才走的时候不是说了么,让我们继续。” 继续……继续你个大头鬼。月儿赌气,才不要和你继续。这几日你说回家住就回家住,你说继续就继续,谁还没点小性子了? 想到这,月儿嘟起的双唇更突出了,气鼓鼓地想要拖下高跟鞋换上拖鞋去洗漱,奈何那脱下了高跟鞋的左脚刚一落地,腿部因为受力点的骤然变化,伤口如同被撕扯了一般,又撕心裂肺地疼了起来。 月儿一个趔趄差点摔了,好在最终靠在梳妆台上,稳住了重心。 她赶忙抬眼,韩江雪似乎并没有看向她的方向,长舒了一口气,她可不想再在他面前出糗了。 韩江雪却在这个时候开口了:“你……还疼么?” 呵,还是被看见了。 月儿走到他跟前,用手指重重点了他的胸口,半是嗔怪,半是撒娇:“废话,当然还疼了。” 她也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在她的只见乍一碰触到那滚热的胸膛的时候,她清晰地感觉到韩江雪稍纵即逝的战栗,而后他向后退了一大步,竟有着一丝逃离的意味。 情状转变太快,让月儿摸不着头脑。 只能看见韩江雪脸上的神情仿佛在压抑着什么情愫,而后苦涩地说:“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