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情郎把药喝了,风寒看似虽小,却也不能不当回事。” “你病了怎么不早说?”沈离经皱着眉看他,有些愧疚,自己刚才什么都没注意,全顾着开心了。 闻人宴揉揉她的发丝。“无事,走吧。” 药被热好放在桌上,沈离经一碗,闻人宴一碗。 宁素指了指那碗颜色更深些的,对沈离经说:“这是你的,一口喝干净,可不许吐了啊。” 又看向闻人宴:“你看着她一滴不剩喝进去。” “好。” 每次喝药,沈离经都要在心里经过好一番挣扎,喝完后就会猛灌茶水,直到洗干净那股子难闻的味儿。 除此以外更多的是心里的抗拒。 她不止一次埋怨这药为什么那样的苦,怀疑是谁往里头丢了黄连故意膈应她,就跟着去看他们煎药。看到了药材中形色各异的虫,恶心得各有特色。 连着晚饭都吃不下去,一喝药就开始呕吐,眼泪汪汪的不愿再喝。 为了活下去,只能强迫自己忘掉那些虫子。但还是免不了心里的恶心和害怕,喝药总是少喝一口是一口。 等宁素走后,闻人宴将药碗推了推,示意沈离经喝药。她倒是不急,说:“那你先喝,你喝了再说。” 闻人宴端起药碗,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准备一气喝下去,喝到一半被她阻止。沈离经夺过他的药,怀疑道:“是不是你的药不苦,怎么一点反应也没。”说着就自己浅唱了一口眉毛都紧皱成一团了。 “不是不苦,但也还好,只是不像你。”闻人宴摇头,催促着沈离经喝完了药。 等到了晚上,她也开始打喷嚏,宁老祖斜了她一眼,话有所指:“怎么,被传染了?” 正要给沈离经披衣服的闻人宴手一顿,脸上不可抑制的出现一团红云来。 反而她还傻愣愣地追问:“什么传染?” 宁老祖:“呵。” 净源中统共也就这么多人,很多孩子都是没出过几次谷,没有机会看到外人。见到了闻人宴,便围在他身边吵闹个不停,让他讲外边的趣事。 闻人宴向来不善言辞,也不知怎么应付一群小孩,被缠得没办法向沈离经求助。 沈离经抱着手臂靠在树干上,威胁道:“谁在再废话,明天就吊到房梁上。” 一群小孩又散开了,翻着白眼喊:“师妹是坏蛋!” “师妹欺负人!” “我吃人你信不信。”沈离经拎着宁十四的衣领子,将他从闻人宴身边扯开。“小孩肉嫩,炖汤喝最好。” 宁十四哇得大叫一声跑开了,哭着去追其他人。 闻人宴无奈地笑笑,过来牵住她的手:“我不太会哄孩子。” “孩子用得着哄?”除了像闻人熏那种机灵点的,这谷里个个都是能上房揭瓦的小魔头,哄了他一次,下次就变本加厉。 见沈离经一脸认真,闻人宴沉默了。他想,果然他们两个还是不要孩子的好。 谷中除了一个红黎没有人记得给闻人宴准备住处,等想起来的时候夜已经深了,他还坐在沈离经房里。 想到他时常翻窗的不老实行为,索性就在沈离经的屋里的地上,给他铺了两层被褥。 二人都没拒绝,睡得也算踏实。 闻人宴合衣睡下,等到夜深了却听到沈离经的咳嗽声,便又醒了过来。 他一直睡得浅,现在更是睡意全无,索性坐起身看了她一会儿。沈离经也醒了过来,想转过身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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