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要有一丝救她的可能,他都愿意去试一试。想来也觉得他脑子不太清醒,居然这种事还去做。 “算了”,她低低地叹口气,接着语气中多了几分欢快。明明嗓子还嘶哑着,可闻人宴听着,却觉得是世间最动听的声音。“师父来信说我有救啦,你在等一等我就嫁给你。” 他一愣,涌出一种莫名的情绪,震惊、狂喜、释然都混合在一起。心中纵使波澜起伏动荡,他面上仍是一副平静的样子。 手握成拳,又慢慢松开。“好。” 沈离经不满他就说了一个“好”字,嘟囔道:“好什么?” 不等她嘴里再吐出几个字,闻人宴的抚在她后背的手移到了后脑处。 这个动作沈离经再熟悉不过。 下一刻唇就覆上一片温软,让她发不出声音来。 这个吻是猛烈又急促的,不仅仅是缠绵,更像是在宣泄什么情感。 她能感受到,闻人宴应当是很开心的。 两人跪坐在床榻上,闻人宴的手也从沈离经的后脑上离开了,捉住她的手压下去,与她十指紧扣。她并不退缩,继续将这个吻持续下去。 * 被蒋子夜坑了这件事沈离经一直是耿耿于怀,落水染了风寒之后,她喝得药更多了,院子里飘着一股子苦味。 崔远道被蒋子夜猜疑,对他提防戒备不说,还暗中想架空他的一些权力,但目前而止又不得不与他合作。 白鹭院的护卫不多,他放心不下,就让闻人宴把沈离经带了回去。 司徒蕊自那天后就主动离开了书院,声称是身子不适,还没等到沈离经收拾她。 而蒋子夜与闻人宴一派更是针锋相对起来,过去只是背地里使坏,现在明面上也敢作对了。 闻人宴不让沈离经再去书院,她就只好乖乖的留在院子里养伤。自从知道了她两月后必须离去,他就像是在数着分离的那一日般,时刻珍惜着与她共处的时间,而更多的时候还是闻人宴在处理公务,她在一旁逗猫。 好像以后也会这样。 除了偶尔会避开其他人来到静安居的蒋清渠以外,徐子恪也开始踏足这里。 在知道沈离经的真实身份后他整个人都吓呆了,站在那动也不动,直勾勾看着她。 闻人宴抬起眼皮轻飘飘的看他一眼,徐子恪又赶忙挪开自己的目光。 “沈二姑娘......” 沈离经笑眯眯地应道:“是我,你都长这么大了。” 那个时候徐子恪年纪小,总跟在徐之修身后跑,沈离经也见过他几次,这家伙会捣乱一样冲她叫嫂嫂,沈离经气到将他吊在树上过。 徐之修看着眼前人的笑脸,似乎又回忆起了那段不堪的往事,吓得脸都白了。沈二姑娘现在是丞相的未婚妻,但是却差一点成了他的嫂嫂,而且听人说,是他哥哥亲手杀了她。 按理来说,他们两个还算是有仇。 沈离经看出了他在想什么,安抚道:“你不用想太多,虽然你那时候顽皮了点,总是叫我嫂嫂叫得人心烦,但是也没做什么大错,你爹脑子不糊涂,你还有机会清醒。” 闻人宴听到“嫂嫂”二字,翻书的手一顿,目光锐利地看向徐子恪。 被他这么一看,徐子恪立刻就慌乱起来,口不择言:“啊,是是,我爹脑子不清醒......” 沈离经笑了一声,他赶忙就要离开,拉着蒋清渠就走。 终于走出了静安居,他才说:“丞相居然喜欢沈二姑娘!” 语气是难掩的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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