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她,嫉妒他们公然向她投入爱意的目光。偏偏沈离经全部都接收,内心只是在算计着怎么利用那些爱意。那她对自己是怎么想的?是只想物尽其用,还是如他一般情根深种。 他深陷于此,爱得快要发疯。可她却像是格外冷静,看着他在这场情爱里挣扎沉沦,而她对比甘之若素,只要她想,随时准备抽身离去。 女子的气息紊乱,皱着眉要拿开他放在自己后颈的手。 这个动作让她感到一种压迫感。 闻人宴的手仍然那般放着,微红的眼尾有些湿润。 “阿恬,你爱不爱我?” 她身子一僵,疑惑闻人宴为什么突然问出这种话。没有多少犹豫,她回道:“好了,我爱你,别闹了。” 但眼前的男子却不依不饶,唇贴上来,只是轻触,摩挲着她的唇瓣。像是小兽在讨好自己的主人,带着那么一点点的可怜。 沈离经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不知道闻人宴是吃错了什么药,总不能是吃了醋就发疯吧。 “你是我一个人的,对不对?”他语气轻飘飘的,在夏日里隐隐的带了点寒气。 沈离经被亲到不清醒的脑袋一下子就回了神。 那我要是死了怎么办? 这一句话在心里堵着,怎么也说不出口。 之前她不太在意自己是活着还是死了,只想着尽快报了仇,死了也好。可现在多了一个闻人宴,还有傅归元。 她又有点舍不得就这么去了。要是死了,闻人宴该怎么办? 沈离经不再往后躲,抬手捧着他的脸,直直与他对视。“闻人宴,如果没了我,你会不会好好活下去?” “不会的,不会。”他摇头不愿承认,脑海里却回响闻人礼说过的话。 她的身子积弱已久,现在不过是苟延残喘,即便是用药吊着,至多也只剩一两年的光阴。 沈离经看他眼睛红起来,眼里的水润越发明显,好似她再说就要哭出来了。她心一慌,赶紧抱着闻人宴安慰起来。“我的错我的错,不说了,你别哭,千万别哭。” 她以前干过不少揍哭男孩气哭女孩的事,却从来没有一个像闻人宴这样的七尺男儿在她面前作出这副样子,尤其是他在外人前总是一副冷静自持不可冒犯的模样,一到了她这里频频失态,实在叫人匪夷所思。 闻人宴一露出这种模样她就慌得不行,什么都不想再计较,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是你一个人的,我也不会死,我一直在你身边,你莫哭,求求你了。”沈离经抱着他,顺着他披散的长发轻抚着,口中胡乱的说了几句安慰的话。 “言必由绳墨。”他埋在沈离经肩头,闷闷地说道。 “是是是。”她仰着头,心里却想,那是你们闻人氏家规,可不是我沈氏的。 * 韩锦书听说了沈离经是为止书院的学生,便求着闻人复让自己也进去,闻人复认为于理不合,没理由塞他进去,更何况他还不想让闻人宴生气。但韩锦书态度强硬,又是归来的韩家功臣,他若是拒绝了又显得闻人府刻意为难,索性让他和景祁一起教授骑射。 等到四皇子大婚过后,韩锦书便能正式去为止书院授课。 沈离经也渐渐知晓了闻人宴和崔远道所说的变动是什么意思。晋南王和秦王一开始都站在太子那边,但晋南王身为异性王,明显是被皇上给盯住了,一层层削减他的兵权,并将晋南王不少人脉给拔出。他们都担心晋南王可能是想要破釜沉舟。 四皇大婚,京城陷入一片喜庆欢快中,沿街的树上都系上了红绸,路上的顽童争抢着撒在地上的糖果。而太师府前也摆了流水席用以宴请平民百姓。 崔远道是必定要携家眷去祝贺的,更何况李太师已经当他是自己流落在外的亲子,就连见到沈离经都和颜悦色的,似是将她也看成自己的女儿一般。 沈离经上身桃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