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她和傅归元闯了什么祸他都跟着受罚,一开始也怯生生的不愿意说话,时间久了才开朗起来。也曾因为她一句想吃云片糕,而大半夜偷跑下山去给她买。如果他不是皇室中人,不想做皇帝,那他们还会是一辈子的朋友。 闻人宴回来后就看到沈离经赤着脚踩在地上,白净圆润的脚趾时不时露出裙边,她正捏着毛笔俯身逗猫。居高临下地看过去,隐隐能窥见胸脯的雪白,和随着动作稍有变化的沟壑。 闻人宴偏过目光,轻咳一声。 沈离经刚注意到他,站直身子正要说话,却被猝不及防抱起来放到了榻上。闻人宴捉住她的腕足,摸上她露在外的脚掌。 她瑟缩了一下就要把脚拽回来,往床榻里面爬过去。 闻人宴摸到她冰凉的脚,眉头蹙起,似是不悦,语气也难免比较重。“莫要小孩子脾气,你身子不好,青石寒气重,我说过多次不能赤脚,不可饮用生冷之食,你总不放在心上。” 闻人礼也嘱咐多次,她阴寒入体,又有早衰之相,本该更加用心照顾才是。但沈离经倒好,总不将这些放在心上,似乎是笃定了自己会早死,便使着劲折腾。闻人宴吩咐人跟着她,密切注意她的起居饮食,再事无巨细也难免有疏漏,现在时机还未到,也不好时时将她带在身边。 沈离经这两日心情出奇的差,即便是知道闻人宴一心为她着想,还是听他说教听得烦,抓过一个枕头朝他扔过去。 闻人宴接过枕头放回床榻。“听话,先过来。” 见她不理,索性伸手抓住她的脚踝往外拖。 闻人宴的床褥用料即便放在皇宫也是极为奢靡华贵的,柔软轻薄绝不会让她有半分疼痛。 只是沈离经被他突然的举动吓到了,大力挣扎起来,在被他拉扯的时候裙子就滑到腿上,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肤。 闻人宴眼中骤然一缩,立刻就松开了。 梧枝绿轻纱裙掩映下的小腿纤细笔直,白净的腿上有着极浅的疤痕,已经变成了淡淡的白色,唯独脚跟上方的那处疤痕更加显眼。 他是真的没想到沈离经只穿了衬裙和小裤,并不穿里裤,更没有想到拖拽之间会让她的裙子滑上去。 沈离经本来气得咬牙切齿,看到闻人宴面无表情,完全不为所动的正人君子模样,一时间就更生气了。但仔细看又察觉到他耳尖早已通红...... “过来。”闻人宴又唤了一声。“听话。” “闻人宴你不要脸!”腿已经缩回去裙子里,但气还是有的。沈离经窝在床上瞪他,那眼神像是他再拽一下,就要一脚踢过去。 闻人宴揉了揉糅眉心,有点无奈地说道:“我不是故意的,你为何......”为何不穿里裤,这话他问不出口,毕竟女子裙底下到底穿些什么,他也知道的不仔细,但夏日里总不会真的层层叠叠全穿上。 “为何什么?你说啊?”沈离经脸上也染上了一团嫣红,仍是坚持要理不直气也壮的说话。 “现今刚入夏,还未真正到暑热,衣着上还需注意,莫要着凉。”闻人宴说得隐晦。 沈离经听懂了,脸色顿时通红一片,像煮熟的虾子,嘴巴张了半晌没说出话来。她也不清楚刚才闻人宴是看到了多少,因此更不知道这句话里含了几重意思。 她羞愤欲死,撑起身来就要跳下床,被闻人宴拦腰截住给堵了回去。“穿鞋。” 把沈离经褪下的珍珠白绣花弓鞋给她拿过来后,闻人宴半跪在床榻前准备给她穿上。 沈离经迟迟不动,闻人宴索性把手探到裙下,把脚拽出来,吓得她一个激灵。 “流氓。”沈离经另一只脚要去踢他,也被稳稳接住了。 “安分些,别乱动。” 说完后他却没有立即把鞋给她穿上,而是手指绕到她脚踝后的脚筋处,轻轻摩挲在那个伤疤上。旧时的伤疤被触碰,沈离经一时间就想起了受伤时的恐惧,似乎那种剜心钻骨的痛又在重现,下意识将整个身子往后缩。 闻人宴桎梏住她,不让她再乱动,手指划过伤疤,最后短暂的在上面停了一会,老老实实帮她把鞋穿上。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