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 “干嘛?” “阿恬......” “嗯?” “阿恬......” 这次沈离经也明白了,闻人宴只是叫着玩的,并没什么实际意思,便不再回应,却被他拽了一下,贴着她的耳侧,撒娇一样。“你应应我。” 沈离经翻了个白眼:“你的涵养呢。” 阴暗的环境下,人的感知格外敏感,听觉也清晰的很,因此闻人宴微弱似梦呓的那几声,还是让她听见了。“对不起。” 沈离经默了片刻,觉得自己应当是知道这句对不起是为了什么。可能是在对不起当初诛杀沈府的时候什么也做不成,也可能是在对不起当时与她心意不通导致的阴差阳错。 不过说起来,这些并不关闻人宴的事。真正对不起她的人,自然是一个也不会放过。沈府几百条人命,只能以血洗血。 闻人徵说了好久,往身后的重重书架处扫过去,恨铁不成钢的冷哼一声,甩着袖子便离开了。 直到藏书阁渐渐安静下来,闻人宴拉着沈离经从书架后走出去。 到了光线明亮处,刚才的一切反而变得难为情了。沈离经不敢再看他,轻云纱的袖子堪堪掩着唇部,生怕无意中让人看到红肿,到时候脸不用要了。 两人回到静安居后沈离经还不肯同他说话,看到他不仅脸红还会生气。 细想十分憋屈,按理说她还比闻人宴大了将近一岁,没能将这小正经戏得脸红,自己却被他吃得死死的。 手指擦过唇上还有些疼...... 闻人宴看她阴着一张脸,轻咳一声递过去一杯茶。 沈离经接过喝了两口,准备拿笔开始罚抄,无意中瞥到桌上压在书下的半张画纸。 抽出来一看,就是当天和傅归元胡闹时画的王八。她眼神奇怪地盯着闻人宴,迫得他停了笔:“我只是觉得有趣。” 沈离经微微挑眉,好笑地说:“这也有趣?你堂堂一个丞相,爱好倒是别致得很。” 闻人宴直直地看着她,说道:“若这么说,倒也不错,确实是爱好别致。” 在挑明后,两人的关系真是有了质地的飞跃,闻人宴一开始还克己守礼,行事上挑不出半分差错,那天之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哪有平日里清冷寡欲的模样。 看着一尘不染高高在上的人,为她沾染上欲念和疯狂,为她抛弃仪态与理智,这会让人升起一种满足的快感。 * “你不去上朝,他们也不问吗?”沈离经抄书抄的心烦,扔了笔瘫坐到软榻上抱着二花开始撸。 闻人宴拾起沈离经的笔,仿照她不太工整的字迹接着抄下去。“问了又如何?” 沈离经看着眉目成书的他,想说的话在口中转了一圈,最后还是忍住了。她要是告诉闻人宴,自己要做的事是真正的大逆不道,她活不了多久,也并不准备转变自己的心意,该当如何。 她咳嗽了两声,闻人宴便停了笔走过来。“可还好,要用药吗?” 沈离经抓住闻人宴抚上自己脸颊的手,将自己心中所想挑挑拣拣,找了些合适的告诉他:“赐婚这件事,你不必再插手了,若我能得到侧妃的位置,就能和蒋子夜绑在一起,若我想对付蒋风迟,最后达成心愿便更加轻易,你不必阻我。” 闻人宴手一转,反倒将她的手腕紧紧攥住,眉眼愈发冷冽,带着隐忍的怒意。“那我呢?” “你在决定这些之前,可有想过我?”他顿住,“抑或是你想过,还是决定一意孤行?” 沈离经望着他一言不发,眼神并不见多少纠结,只是漠然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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