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小姐回房。”身后的侍女托着些吃食从她们身旁过去,走进了最中间的屋子。 徐莹然微微一黠,对沈离经眨眨眼:“琬妍姐姐,你可得多吃些,看你身子不太好,定是每日饭也不好好吃的,闻人府的厨子可是顶好的。” 沈离经心道:这我当然知道,当初要不是闻人府的厨子做菜好吃,我当天就跳墙跑了。 “你的发髻是何时拆的,看着倒也挺好看。” 沈离经想起闻人宴随手给她挽的髻,编个话搪塞徐莹然:“刚才走得急发髻乱了,我兄长帮我又挽了一个。” “我还没问呢,你抱着一件衣裳作甚,看着倒像是个男子外袍?”徐莹然心中疑惑,伸手要去碰。 她不动声色的转了个身回屋:“刚才去见我兄长,他见我穿得单薄,就把外衣脱下来让我披上了。” 徐莹然并未多想,只是嘀咕一声:“没想到那个崔郎君也会学丞相穿白衣。”她一直觉得除了丞相,没人能把白衣穿出风韵来,别人再怎么学也像是披麻戴孝。 沈离经把衣袍随手一丢,挂在了床边的软塌上。 即便是脱下闻人宴的衣袍,身上还是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冷梅香气,和满院梅香又不大相同,也不知是不是用了什么香料。未作多想,换了身衣物后便出了门。 刚才来布菜的侍女中打头的那个仍未离去,似乎在等着她出来。“崔姑娘,二公子吩咐我看着你喝了药再走。” 刚才没注意,此刻再看,她手中的托盘上竟还放着一小碗黑黢黢的药,旁边贴心的放了一小碟蜜饯。 沈离经眉头紧皱:“剩余的呢?” “二公子说每日会让人送来,姑娘不必多虑。” “那便替我谢过丞相。”她端起碗屏住呼吸,脸上的表情悲壮得仿佛壮士就义。 一饮而尽差点忍不住干呕,赶忙往嘴里塞了一颗蜜饯。 侍女忍不住露出些笑意,说道:“姑娘果然怕苦,好在公子让我们备些蜜饯,也能让姑娘好受些。” 沈离经想说这药苦得直钻人心,蜜饯是没大用的,但听她说公子时还是愣了一下:“是吗......你们公子有心了。” “姑娘快去用膳吧。” “多谢。” 中堂正中央摆着红木的圆桌,桌上摆着一只莹白的花瓶,插着两三只红梅。在百无聊赖的等候中,司徒萋就在揪上面的花瓣,徐莹然冷着脸看她辣手摧花。 沈离经坐下,掩袖轻咳,颇为内疚:“都怪我这身子,让二位久等了。” 司徒萋停下手,问她:“身子不好为何还要来为止书院。” 徐莹然笑笑,阴阳怪气的说:“瞧司徒姐姐的话,身子不好就不能学习了吗?温婉和善之人来为止书院可不比那些蛮横狠毒的人要好?并不是人人都如姐姐这般有当街与男子比武的霸气和体魄。” 此话一出,司徒萋的面色就阴沉下来。”谁是你姐姐,你家里人没教过你怎么说话吗?” 二人剑拨弩张,都是心直嘴毒的主,怨憎分明不加掩饰,这种性子在大宅子最是吃亏,也好在她们身份高贵,再怎么嚣张也没人敢置喙。 眼看二人就要吵起来,沈离开始劝:“司徒姑娘莫要生气,既然有缘聚到一处,不如放下心中隔阂,试着相处,这才不过半日,莫要因为旁人的风言风语互相仇视才好。” 司徒萋脸色没好多少,冷冷的看她一眼:“我从不在乎风言风语。” “你!”徐莹然咬牙切齿,“简直不知好歹......” “好歹,你也配和我说这些?” “司徒萋,你不要欺人太甚!” …… 沈离经:“……”我饿了。 第14章 吐血 书院的日子说是度日如年也不为过,外面春光正好,屋子里却是一群正值豆蔻年华的小姐们在念着之乎者也,无论是酸诗还是古籍都让人头疼不已。 并非所有人都是自愿学这些东西,但她们不甘心被别人比下去,宁愿来这遭罪也不能受人讥讽。 在京中,凡是有资格进为止书院的都非富即贵,要么就是天资过人有济世之才,仿佛进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