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霍慈,她也不再是一个商业化的摄影师,一个只能拍摄时尚杂志和广告的摄影师。 她也能拥有一颗温柔善良的心,能去捕捉那些叫人感动的片刻。 最后一天,她亲自来展览馆。这是她人生最重要的时刻,可是她心底最期望的那个人,却没有来。霍慈流连在这个展厅,周围很安静,每个人都在安静地看着墙壁上的照片。 直到她看见一个女人,站在一张照片面前,她低头翻了翻包,却没找到纸巾。 霍慈走过去,给她递了一张纸巾。女人有点儿惊讶,却低低地说了一声谢谢。直到女人转头看着她,有点儿惊喜地问:“你是这个摄影师吧?” 门口有霍慈的照片,女人认出她了。 “你喜欢这张照片?”霍慈轻声问。 这是全场唯一一张易择城的照片,他侧对着镜头,那是他们到达利比里亚时,霍慈拍摄的。彼此,他的手掌被同伴的手术刀割破,面临着最危险的职业暴露。 霍慈抓拍了他安静站在那里的背影,他温和地看着那些非洲儿童,看着他们把一个破烂的塑料瓶,来来回回地踢着。 即便是处于那样的时刻,他也不曾怨恨着。 女人用纸巾擦了擦眼角,柔声说:“我很喜欢,你拍的很好。” 霍慈仰起头,看着墙壁上的照片,男人坚毅的侧脸,让她的心房一下饱胀起来。她为什么要和他生气呢,她那么爱他,希望他永远开心,为什么她要和他闹别扭呢。 一瞬间,她也觉得,她简直是个蠢货。 就在霍慈怔怔地时候,白羽走了过来,轻声说:“霍慈,易先生来了,正上楼呢。” 这几天,易择城一直没来,白羽也知道他们是闹别扭了。方才他站在二楼栏杆旁,看见他进门,赶紧进来通知霍慈。 霍慈听了,转身就往外走。 她走地太匆忙,以至于差点儿撞到进来的人。 易择城伸手把她捞进怀里,低声问:“跑什么?” 霍慈紧紧地抱着他,他已开口:“对不起,霍慈。” “我应该站在你这边的,”霍慈低声地说,她应该不问缘由,坚定地站在他这边的。 等说完,她又觉得委屈,“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见她这幅模样,易择城的心早软了,他轻声说:“是工作耽误了,我应该早点儿给你打电话。” 他伸手摸了她的脸颊,声音温柔。 霍慈想了想,抿嘴:“我已经让白羽去谈解约的事情了。” 易择城的心早已经软地一塌糊涂,他歉意地看着她:“你说得对,这只是个商业合作,是我太敏感了。” “可是你不高兴了,”霍慈轻声问。 他沉默了半晌,直到声音再次响起:“因为我吃醋了。” 霍慈怔怔地看着他,脸上瞬间绽放笑颜。 “城城,”一个有点儿惊讶的声音喊道。 易择城搂着霍慈,将她带转了个方向,此时站在他们面前的就是刚才和霍慈攀谈的中年女子。她长得极好看,脸上也有细纹,却不妨碍她的美貌,反而那些细纹让她优雅地老去。 “您来了,”易择城轻声说。 女子笑了笑:“你特地让人送来的展票,我怎么会不来。” 霍慈安静地听着,原来他们居然认识,难怪刚才她会在那幅照片前驻足。 “霍慈,”易择城握着她的手,轻声说:“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母亲。” 霍慈愣住。 直到他对徐狄认真地说:“妈妈,这就是我喜欢的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