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爬得还快,他们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之后杨夫人再没能找到机会凑到四皇子妃身边,许多人一直围着,凑过去了也说不上话。 午后,四皇子夫妻俩告辞,众人也纷纷告辞,刑夫人整日笑眯眯的,看样子很是高兴。也是,皇子亲自上门贺寿,不是每个人都有这种待遇的。 傅清凝回家后将四皇子妃有意结亲的话对赵延煜说了,末了直接道,“我直接说二弟他们的亲事有娘亲自做主,得等会试之后再提。” 赵延煜捏着她的手,“清凝,难为你了。” “有什么难为的。”傅清凝失笑,“身份越高,她们反而越是注重名声品行。”别说生气,摆脸子都没有。 要知道若是四皇子事成,四皇子妃可就是一国之母,端庄尊贵,宽和大度,一国女子表率,怎么能随便生气? 再说了,人家拉拢赵延煜,这边不答应还有别人,就傅清凝知道的,丁大人次子今年二十,也是明年参加会试,还未定亲,那也是个合适的人选啊,多的是人愿意接过这个橄榄枝。 接下来的日子傅清凝深居简出,每日都会格外注意给赵延展二人的饭食,那俩也是认真的,赵延煜回来后每日会帮他们解疑答惑一个时辰,深夜了烛火还亮着,不用说肯定在看书,早上赵延煜离开时,他们就已经起了。 不管他们能不能得中,光这看书的劲头,就很让人欣慰了。 正月二十,天气好转,赵延煜难得沐休,干脆带着两个读书快读傻了得弟弟出门闲逛,美名其曰采买笔墨纸砚。 还是花簇街的最好的那个书肆,傅清凝和赵延煜两人在酒楼上等着他们,上一次来,于大人就在隔壁出了事,现在想起来,似乎已隔了许久一般。 两兄弟回来时,两手拿得满满,让人意外的是,他们还带了两个人进来。 带来的是一男一女,男子二十多岁,女子大概十四五岁,两人面容隐约有些相似,身上只着了普通的细布衣衫,还是旧的,但浆洗得干净,那姑娘头上只插了一支木钗,可以说朴素得很了。 两人进门,有些紧张,还有些不安。 赵延展放下手中的东西,看向赵延煜,道,“大哥,这个是我同窗,姓朱名广崖,这是他妹妹。” 他复又看向朱广崖,道,“这个就是我经常跟你说的我大哥了。” 朱广崖对着赵延煜一礼,“见过赵大人。” 赵延煜抬手,“既是延展和延善的同窗,也不是外人,不必多礼。” 朱广崖兄妹两人实在紧张,屋子里气氛尴尬起来,赵延展继续道,“大哥,广崖兄出了些事,盘缠用尽,我们能不能帮帮他?” 赵延煜扬眉,“你愿意的话就可。” 赵延展一喜,“但是住在家中,会不会不方便?” 哟,还是住在家中? 要知道赵延展并不缺银子,于氏给他的银子,他除了笔墨纸砚,再没有别的花销。拿些银子资助他们,根本不需要让赵延煜知道也能办妥。 见赵延煜惊讶,赵延展解释,“是这样,当初我和三弟在外地求学,经常去广崖兄家中蹭饭。” 赵延煜了然,看来这关系还不一般,再说赵延展两人除了在赵瑾的事情上有些拎不清,平日里是个很懂得分寸的人,看了下傅清凝,点头道,“不会不方便,住在前院就可。” 朱广崖忙欠身一礼,“多谢赵大人。” 赵延展对这友人很热心,还带着赵叁去他们的住处接两人。 傅清凝没有多问,回家后安排了个屋子给那位朱姑娘,自然是没有住后院,只在前院和后院中间的照壁处有两间空屋,一直空着,打扫一番后给她住着就行。 很快人就带了回来,赵延展还跑到后院来见傅清凝两人再次解释,“他们兄妹俩相依为命,当初租的房子就在书院外面,经常让我和三弟过去喝酒聊天。朱兄的文采比我和三弟还好,是夫子亲口赞过的。我们还是同船过来的,只是,过年的时候朱兄病了一场,银子花费不少。我和三弟方才去书肆中买书碰上他。刚好看到他正被掌柜训斥,他盘缠花完之后,就在书肆中做伙计,顺便还能看书。没想到看书入了迷,掌柜也太刻薄,当着众人的面训斥于他。我看不过去,一时冲动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