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房?奴婢说这话,也没错呀!” 于氏看着她,眼神冰冷, “你错就错在不该让自己的女儿去照顾我儿子。如今清凝有孕,还往延煜身边塞人,你这个毒妇,你想害死我的乖孙孙。” 稳婆磕头磕得更勤,额头磕在石板上“砰砰”的。哭道,“奴婢真没有私心,让迎喜去照顾大人,就真的只是伺候而已,奴婢真没有别的心思。奴婢出入大户人家几十年,看多了为了子嗣枉顾妾室性命的人家,还有主母去母留子的……奴婢如何会让自己女儿走那错路?” 听到去母留子,于氏眼睛眯了眯,问道,“你以前可有做过去母留子的事?” 傅清凝也看向地上的人。 稳婆愣住,哭都忘记了。见于氏执着的等答案,垂下头去,低声道,“奴婢身份低微,不敢不做,求夫人体谅。” 于氏冷笑两声,看向傅清凝,“清凝,我这一次错了,不该找这样的人来帮你接生,好在发现的不晚……”她突然想起什么,扬声道,“迎宝,去找个老大夫来,哦,去保育堂请那个去过梁洲的老大夫过来帮少夫人诊治一番。” 然后看向地上的稳婆,“你最好还没对少夫人下手,要不然,你这条老命都不够赔的。” 稳婆瑟缩一下,“奴婢不敢。” 保育堂那边离官署挺远的,迎宝先附近找了个大夫过来,看过后说傅清凝一切正常。 于氏松了口气,稳婆一直在地上跪着,后来加上了她女儿迎喜。 “夫人,奴婢真不敢对少夫人动手,今日之事都是误会。”稳婆还在解释。 于氏摆摆手,“等老大夫来看过了再说,无论你有没有对少夫人下手,我都不能留你了。” 稳婆颓然,迎喜立时道,“夫人就容不得下人说实话吗?分房算什么大事,哪家不分?偏到了我娘这里就不能说这话。一言不合就要发卖?” 于氏淡然,“你说得对,我的孙儿,不能出一点事。” 傅清凝和于氏去用了午膳,老大夫才被接来,把脉时眉心微皱,半晌放下,“夫人身子康健,孩子也好,就是……” 他欲言又止,于氏和傅清凝一阵紧张。 “天气渐热,但夫人有孕,还是少吃凉性的东西。若是长此以往,恐会早产。” 于氏仔细问了忌口的各种东西,又送上丰厚的谢银送老大夫出门。 稳婆跪在角落中,身子隐隐发抖,“奴婢不是故意……” 于氏抬手止住她的话,“不用解释了,我相信你不是故意,但是我也留不得你们母女了,今日发生的这些事,直白点说,我不相信你们。” 稳婆被往外拖的时候,还在喊冤,“少夫人,您饶了我们,奴婢们没有私心的。” 于氏皱眉,“你大喊大叫做什么?说我冤枉了你?你也说了进出大户人家几十年,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自己心里没谱?这是把我们婆媳两人当傻子糊弄?” 稳婆僵住,于氏摆摆手,“带去发卖。要是再叫就一碗哑药下去。” 这话一出,母女两人顿时都不敢再叫唤了。 屋子里安静下来,于氏叹息一声,“清凝,娘真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 傅清凝摇摇头,“不会的。娘有这心思,我就很高兴,也很感激了。” 见她真没有多想的意思,于氏笑容更大了些,拉着她的手赞道,“你是个好孩子。这稳婆……往后我们俩一起挑,好不好?” 当天午后,傅清凝的屋子里就搬进了一把软榻,等赵延煜回来看到软榻才知道了白日里发生的事,他认真道,“稳婆得好好找。还有伺候的人别找姑娘了,婆子也一样的。” 傅清凝抬眼看着他精致的下巴,深以为然。这整日对着这张脸,很难不心动。 赵延煜察觉到他的目光,揽着她腰的手紧了紧,“别这么看我,我知道你想,其实我也想。但你这不是不方便么?为了孩子,先忍着,以后补上。” 傅清凝:“……”想什么你倒是说清楚。 到底是气不过,拿起枕头砸了过去,“睡软榻吧你。” 赵延煜无奈,接过枕头,眼神柔和满是宠溺,道,“难怪大夫都说有孕的人的脾气不好。你这么温柔的人都如此暴躁,看来我们还是就生这一个就行了,要不然,我怎么受得了?”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