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让她轻易得逞,一把捉住她雪白的细腕,“哦?我还能更不正经一些,夫人要不要试试?” 说罢,他一个俯身,温柔亲吻她红润莹亮的嫩唇。 也不知她平日是用什么花茶漱的口,一股淡淡的馥郁馨香萦回环绕,勾的程予更加不想轻易放了她。 直到店小二的敲门声响起,程予这才饱食餍足地将她松开。 宋绵轻声埋怨他 : “你把我的口脂,都给亲没了。” 程予眸色深沉 : “我让墨画下去给你重新买一盒口脂回来,待会用完饭我再替你抹。” 宋绵心里很暖。 程予平复了呼吸,抱着她到桌案前坐下。 小妻子娇小玲珑,小小的一个抱在怀里又香又软,程予恨不得无时无刻拥她入怀,一刻也不想分离。从前的他不喜黏人,如今却也忍不住和她黏在一块。 宋绵许久未吃轩品楼的菜了,只觉得十分怀念,便也多用了小半碗饭。 宋绵吃的多,程予自然也是开心的,还央着她喝了半碗鲜鱼汤下肚。 一顿饱饭,宋绵吃的有些撑了。 程予让常勤去结账,打算带她下楼消食,正巧墨画买了口脂回来。程予打开盒盖,用玉勺挖起一点口脂,点在她的唇上。 他的目光清明,抹的认真,手法娴熟,可见平日里没少为她点过口脂。 宋绵由着他捯饬,取出贴身小镜照了照,倒觉得这颜色不错,这才满意了。 程予笑了笑,说 : “夫人美的很,就算不点这口脂,也是闭月之貌,羞花之姿。” 宋绵知他擅说甜言蜜语,心里仍是跟抹了蜜一般,甜滋滋地冒泡。两人新婚燕尔的,日子过得自然是蜜里调油。 此时夕阳已落了下来,窗外青蒙蒙的一片。如今乃开平盛世,京城街道人来人往,车马镖局的喧嚣声不绝于耳,街边小铺也早早打起了红纸灯笼,真是好一副太平景象。 宋绵望着这副景象,后知后觉地察觉如今这繁华盛世,也有一份力出自她身旁之人。上辈子先皇逝后,新帝登基,开策了许多爱民治国的良策,成了人人称道、名垂青史的明君。程予贵为当朝太傅,精心辅佐太子,自是出了不少力。若不是他从旁出谋划策,平民百姓也过不上这舒坦日子。 他心怀天下,忧国忧民,宋绵很欣慰。这样的夫君,恐怕也是世间难寻。上辈子她错过了,这辈子,就要紧紧握牢了。 . 出了轩品楼,大街小巷早就挂上灯笼,系上彩绸。玉壶光转,灯火辉煌。 程予担心宋绵走散,牢牢握着她的手,迎面撞来了个七岁孩童,宋绵扶了她一把,柔声问 : “小妹妹,没撞疼吧?” 七岁小孩抬起头,盈盈一笑 : “谢谢姐姐。” 七岁大的姑娘穿着粉色衣裳,生的粉雕玉琢,和记忆中的人有七八分相似。 程予微微一愣,旋即笑了起来,“你说,这小姑娘像不像你?” 宋绵也是愣了一瞬,久远的记忆浮现在脑海,眼前的景象恍如隔世一般。 “想起来了?”程予低声问。 宋绵点点头,她早在之前就回想起了。 “五叔是怎么认出我的?”毕竟,当时他们初遇,宋绵也不过才五岁大的年纪。那日在画舫之上,他竟也能一眼认出她来。现在想来,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程予神色莫测 : “凭感觉。” 宋绵不明白 : “什么感觉?” 程予但笑不语,只是牵着她的手更用力了几分。 在街上逛了半晌,宋绵就有些走不动了,毕竟她久居深闺,足不出户,一时又走了这么多路,脚酸腿麻也是难免的。 湖中央飘来钟鼓丝竹之声,悦耳动听。时不时还传来满春楼名伶的花鼓小调,莺啭轻快,曲转宛啼,令人不觉沉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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