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她本子上面画的音符,她惊道:“你要作曲?” “嗯,演艺圈不适合我,但我可以学习创作歌曲,换另一种方式继续热爱音乐。” 她声音是低哑的,没有一般少女的清亮,她的声线给人一种宁静的感觉,还有令人信服的力量。 梅芹也是演艺圈中的人,所以她知道创作型的歌手,是多么的难得,而盈袖想靠作曲谋生,那比唱歌还难。 他们都知道,作曲家远没有歌唱家光明。优美的、动人的旋律是某个人创作出来的。但是观众和歌迷,都只会记住唱歌的那个人。而那个创作出惊艳人心的作曲者,却无人问津。他拿着他的酬劳便继续默默无闻地创作。 “袖姐儿,你真的甘心退出光芒万丈的舞台,待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作曲?”梅芹认真地问。 盈袖笑了笑,“不一定会‘不为人知’,也许运气好,能改变呢?” 既然她心中有了主意,梅芹也不在这件事上多说了,她说起了慕奕。 首先她没想到,这个姐妹儿竟然和那个军阀少帅有关系。心想那个人的性格,袖姐儿驾驭得住嘛?看他处处维护她,还跑到香港去闹事,为了这还被登上报纸。看来他是真心喜爱她的。 “听说他已经离开一个月了吧,到底干什么去了,这么久没来找你?” 盈袖收起了稿纸,走到一架钢琴面前,坐下来调试了几个音律,她低声说:“他的父亲染上重病。” 梅芹一惊,她知道盈袖这话是含蓄的。慕奕的父亲,很有可能要去世。 舒缓的旋律如水一般流泻出来,给这静谧的午后增添了几分轻快愉悦的心情。 梅芹自顾到厨房动用了咖啡机,十分钟后,端了两杯咖啡出来,醇香浓郁的味道飘散在室内。 她半躺在榻榻米上,品着咖啡,听着钢琴曲,十分地惬意。 “如果慕少帅超过两个月还没来找你,你打算怎么办?”梅芹做了一个假设。 “慕司令若是去世了,他会很忙。”盈袖嗓音淡淡。 意思便是说,他家里办丧事,两个月没来找她,也是正常情况。 梅芹白了她一眼,“你就一点都不担心,他爹临死前,让他娶媳妇?” 按着黑白琴键的纤纤手指蓦地一顿,“你怎么知道,他父亲会逼他娶妻?” 梅芹嗤笑,“我好歹也是演过无数言情剧,担任过苦情戏里的女一号吧?按你和慕少帅的恋情发展,他的家人肯定会棒打鸳鸯,或是以死相逼,让他放弃你,跟别的女人结婚。” 盈袖笑她,“我看是你苦情剧演多了,这么悲观。要知道,生活可不是戏剧。” “那你有没有听说过,艺术源于生活?”梅芹挺不服气的。 话落,她看到盈袖变得沉默。 梅芹扯了扯嘴角,“我是乌鸦嘴,那是玩笑话,你不要当真……” 盈袖忽然抬眼看她,“我相信他不会背叛我。” 她的眼神很专注,很笃定。看得梅芹想说点什么,却又不忍心说出来,欲言又止的。 好半晌,她改口问道:“袖袖,你觉得自己会不会怀上他的孩子?” 梅芹这话,其实就是个试探。 盈袖听到这话,顿时愣住了。连琴都忘了弹。敛了敛眉,她说:“可能……会吧。” “可能会?”梅芹拔高声调,“你和他,睡啦?” 她就是想试探她有没有把身子给他,没想到这一试探,却是试探出一个可能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