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一个月没好好摸摸这尾光滑柔软的小鲤鱼了! 俩人一路回家,才进门,不想看见沙发上坐着个没见过的半大小子。看样子八成刚进门,冻得哆哆嗦嗦地,门口鞋子上的雪还没化。 老太太正搂着这半大小子,脸上表情又欣慰又想哭,周翠莲站在一边拿着杯热水,偷偷撇嘴。 看见沈寅初过来,老太太赶忙招呼:“寅子啊!这是你姑家的表弟,快过来看看!他今年大二了。” 沈寅初记得,这表弟叫冯帅,长得不怎么帅,不过个子是真高。戴了个黑框眼镜,听他姥姥一说话,赶紧站起来,比周翠莲高一大截。 “哥,”他有点尴尬,不知道说什么,支支吾吾地,“谢谢你把我姥接过来。” “这谢啥,不都是一家人么,”沈寅初四顾了一圈,姑父姑姑俩人都没来,就这表弟一个人跑过来了,“我姑呢?” 小丫把她哥拉到一边:“咱姑姑姑父都没打算来,这小子今年寒假回家,才听说姥姥是被气走的。大年初二自己坐个大客就来了!” 沈寅初这下明白老太太脸上的神情是怎么来的了:“这也应该,咱奶没白疼他。” 老太太又慈祥又明白事儿,没有一个孩子不喜欢这位长辈,白露那个皮猴儿天不怕地不怕,就担心她太奶不喜欢她。 沈寅初把衣服挂在旁边,就听见沙发上大小伙子委委屈屈道:“姥,我刚回来时候,我爸骗我,说你自己想回来住两天。把你屋都给收拾干净了!后来我妈才憋不住跟我说了,姥,你咋不给我打电话呢。” 老太太这眼泪都要下来了,搂着外孙子摩挲他脑袋上短短的小毛寸:“给你打啥电话,你看我搁这不是住得挺好的吗?我还能搁闺女家住一辈子啊?你放心,你寅子哥给姥养老!” “姥,以后我毕业了我也给你养老!” 沈寅初在一边半天插不进去话,到这祖孙俩好容易不激动了,这才问:“冯帅,你来这我姑父姑姑知道不?你家电话号码多少?” 冯帅一一回答了,这小子跑出来的时候说了去看姥姥,家里头还没装电话。 “那行,你先住着吧,跟老四挤挤睡一个屋,”沈寅初还惦记着晚上的事儿呢,没开口叫老四上楼打地铺,“明天吃了饭,下午再回去。” 第二天一早上,沈寅初九点才起来,起来的时候看着仍旧睡得沉沉的苏鲤,不禁有点得意。 他看着时间有点晚,爬起来洗漱过后就直接去了店里。 二柱子早就来了,初一晚上沈寅初把他和良叔送回去,他当天就跑回来住了。今天八点就过来,把店里店外打扫了个干净。 “好大雪啊,不过今年下场雪挺好,再不下村里头地今年该旱了。” 昨天半夜就开始下雪,一直到现在都还没停下,沈寅初也拿了扫帚铁锹出来,俩人把店门口扫得干干净净。扫起来的雪还堆了个小雪人,二柱子跑回店里,拿了胡萝卜木耳给雪人当耳朵鼻子。 “赶紧停吧,不然一会儿店里来人,该踩一地泥汤子了。” 沈寅初倒是不担心这个,脏点他就勤着点儿拖地就行了。下雪好啊,下雪吃麻辣烫的人多! 这大雪天,谁不想来一口热乎乎香喷喷辣丝丝的麻辣烫呢? 新招来的服务员姓孟,是个比沈寅初大几岁的大姐,模样说不上好看,不过手脚利索也干净,沈寅初倒是挺满意的。 这就够了,他又不是那些要靠服务员招徕生意的饭店。 “没事儿,一会儿我拖地勤快着点儿!” 孟大姐是个勤快人,她这个年纪出来找工作,一般都是和白嫂牛嫂一样的刷完洗菜。她来找工作的时候,可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干上服务员。 工资随便跟白嫂牛嫂一样,这可轻省多少呢?别家饭店都是招小姑娘,也只有这家用她这个妇女做服务员了。 背后几个人也偷偷议论过,这小老板长得挺帅的,不过八成是个“气管炎”,叫媳妇管得严,所以才特地找个大姐当服务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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