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其他的。” 孟秀才微微点头,没再说什么,只转身径直出了房门。隔了一会儿,端着个不大的托盘再度进了屋里。 一碗粥并两碟子小菜,粥是小米粥,两碟子小菜分别是什锦萝卜丁和酸脆菜心,看着就不像是自家做的,应该是周家阿奶请的厨子带来的。 懒得细究来路,周芸芸决定先把肚子填饱再说。 一开始,她还有心顾及孟秀才在跟前,吃了两口后,原本饿过头的感觉去了,胃口旋即大开,她也就顾不得旁的,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少许,大半碗的小米粥下了肚,两碟子小菜里比较合她口味的酸脆菜心也几乎见了底,她才总算缓过气来。 “吃饱了?可还要旁的?”见周芸芸摇头,孟秀才轻挑了挑眉,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略有些迟疑的道,“今个儿早些时候闹事的那俩口子……我想,我该给你一份解释。” 说真的,周芸芸并不在意那小俩口,她其实已经猜到了小俩口的身份,尤其是那名女子,该是数年前,村里人口中那所谓恩师之女。可先不说这年头的亲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单是如今物是人非,以往的事情就不可能再作数了。 男已婚女已嫁,俩人再无任何关联,周芸芸一点儿也不想吃这种莫名其妙的飞醋。 不过,若是孟秀才愿意给她一份解释,她自也不会开口拒绝。 果不其然,事情跟周芸芸所猜测的几乎八|九不离十,唯一出错的就是,这俩人压根就不存在定亲的问题,只能说相互之间都知晓这事儿,属于心照不宣的那种。 可惜,心照不宣却抵不过徒然之间的变故,哪怕孟秀才先生一家原就不看重孟家的钱财,也没办法一下子接受父母双亡、家徒四壁,且还有可能耽搁前程的事儿。 不接受那就只能分开了。 “芸娘,你只要知晓一件事儿,我并未对不起傅家娘子。待明个儿得空了,我会把话同先生说个清楚明白,你无需放在心上。” “好的。” 孟秀才说得无比坦然,周芸芸也应得干脆利索。不过也是,原就不算什么大事儿,若真的是郎有情妾有意,因着长辈反对而分开的话,那周芸芸兴许还会在意一些,像这种本身就不曾在一起过,甚至孟秀才还是被嫌弃的一方…… 但凡脑子没坑,这俩人都不可能再发生纠葛,既如此何必往心里去呢? 不过,孟秀才似是没料到周芸芸会答应得这般干脆,微微一愣后才又开口说起了旁的事儿。 “你娘家堂兄求学的事儿,我是真没法子。今年秋日我就打算下场搏一搏,如今已是开春了,倘若他真有心,等我考过以后倒是仍可以教他。” 周芸芸很想说,真没这个必要,毕竟三山子是周家阿奶钦定的蠢货。不过,孟秀才既然这么说,直接回绝未免不给面子,左右时间尚早,天知晓这半年里会出什么事儿呢? 当下,周芸芸只点头应道:“好的,那……夫君你……” “你可以叫我谨元。”孟秀才看出了周芸芸的窘迫,解围道。 “谨元。”周芸芸从善如流的改了口,说真的,她娘家那头多半也都是直呼名字的,只是她吃不准读书人是如何行事的。既然如今知晓了,她当然还是愿意互相称呼名字,而非各种绕口的尊称。 又听孟秀才道:“待我秋日下场,若能侥幸榜上有名,也好叫你当举人娘子,不枉你嫁我一场。” 周芸芸心下一动,隐隐明白了他的意思。 其实,他俩这桩亲事,甭管在外头掩饰得有多好,自个儿的情况自个儿知晓。这已经不是门当户对的问题了,而是不搭。 孟秀才可以娶一个出身清贫,耕读出身乃至书香门第的妻子。周芸芸则更适合嫁一个家境富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