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得来的?” “就是那个有钱人家的傻儿子叫人给我捎带来的。”周家阿奶很是嘚瑟的一扬头,“说是这玩意儿在京城都是个稀罕物件,就算祁家有钱也颇费了些心思才弄到手的。我瞧着这东西真挺好的,正好有两面,回头你和三囡一人一个,就当是提前给你俩备嫁妆了。” 还真别说,这手镜当嫁妆是真的合适,甚至是一件极为体面的上好嫁妆。 周芸芸很是喜欢,说起来这还是她穿越以后头一次看到自己如今的样子,出乎意料的是,镜子里的自己并没有任何陌生感,仅仅是觉得里头的那张脸太年轻了,或者干脆就是太稚嫩了,跟她想象中的自己差距略大。可饶是如此,周芸芸还是在最短时间内接受了自己的新形象,转而去瞧三囡。 三囡略有些傻眼的瞪着手镜里头的自己。 凭良心说,周家的人就没一个是真的丑八怪,只是周家大伯他们仨兄弟打小就干苦活重活,又完全不知晓何为保养,年轻时尚且好些,如今瞧着是愈发不像样子了,可以想见往后会是种甚么情况。 不过,男丁本就是例外,像大山他们兄弟几个模样倒是都好,可各个都晒得黝黑。倒是女眷们,不管是周家的姑娘还是外来的媳妇儿,都算是挺不错的。 可再怎么算不错,想象中的自己跟现实中的自己还是会有很大差距的,譬如三囡。 “阿姐,我咋长这个样子呢?”三囡瞪圆了眼睛张大了嘴巴,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周芸芸见她这般,也凑过去瞧了一眼,随后一脸莫名的道:“咋样儿?你不是一直都这个……样子吗?”这个蠢样儿吗? 三囡伤心的放下手镜:“我咋那么黑呢?我以为我跟阿姐你一样白白嫩嫩的。” 这话一出,不说周芸芸了,两位嫂子并周家阿奶皆是一副惨不忍睹的模样。能一样吗?周芸芸打小就没怎么往外跑,天天窝在家里哪儿也不去,就算是想晒黑都不可能。再看三囡,虽说她也常帮着周芸芸生个火甚么的,可多半时候还是在忙活自己的事情,不是去河边赶鹅,就是牵着小羊羔去吃草,还要时不时的给蚯蚓窝添钻加瓦,她不黑谁黑? 周芸芸在沉默之后,做了件绝的,她直接拿手背跟三囡的放在一起,认真的道:“用得着看脸吗?比一比手就知道了。” 听了这话,三囡立马瘪了瘪嘴,一副随时随地都会开哭的模样。 一旁的周家阿奶大约是心情好,见小孙女真伤心了,忙伸手拍了拍她的头顶,安慰道:“没事儿,这会儿算个啥?等回头秋收了,你还能更黑一些。” 三囡:………… 呵呵,这个安慰真好哟,好像真的有被安慰到呢!!!!! 伤心欲绝的三囡最终拿着手镜回屋去了,之后足足有十来日没理周家阿奶。当然,周家阿奶是完全感受不到的,谁叫阿奶就是有本事过滤到各种怨念,只留下她想知道的事儿。 也是自打那次以后,每隔一两个月,周家阿奶总能拿出一两样格外稀罕的东西来,值钱是一回事儿,关键是真稀罕,稀罕到那些东西就不该出现在这里。当然,来路还是很分明的,永远都是那个有钱人家的傻儿子送来的,至少周芸芸不再担心周家阿奶干了啥丧心病狂的事情。 而随着东西越来稀罕越来越多,周芸芸也开始有些不好意思了,尽管每次都是周家阿奶把东西塞给她,而非她主动索要的。可甭管怎么说,东西她还是收下了,还挺喜欢的,那就代表她欠下了人情。 无奈之下,周芸芸只能重识手工皂的技艺,正好如今是夏日里,各色水果漫山遍野都是,就连周芸芸在院子篱笆上无意间发现的葡萄藤,隔了这一年半也渐渐长成了,结了好些个硕大的紫葡萄。 于是,没过多久周芸芸就鼓捣出了橘子味儿香皂、葡萄味儿香皂、香梨味儿香皂等等七八种水果风味的香皂。 这一回,周芸芸倒是有记得好好跟三囡解释,为啥看起来都是能吃的东西用大铁锅一煮,还添加了不少水果……却不能吃的原因。 ——反正就是不能吃!! 三囡格外的悲伤,这种悲伤一直到周芸芸做了蜂蜜鸡蛋糕给她吃,才总算是渐渐消散了。 然而,也正是因着周芸芸做了久违了的蜂蜜鸡蛋糕,惹得周家阿奶徒然间想起了数月前的那件事儿。 “那有钱人家的傻儿子喜欢你做的鸡蛋糕!”周家阿奶很肯定的道,“他那会儿赶着回京城,还不忘跟我要方子。不过我没给,原是打算缓缓再给的,结果就给忘了。” 周芸芸格外佩服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