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分暖意:“怎么,还在生气么?” “才没有。”陆小果撇了撇嘴,可却是别过头去不看他。 从来没有人在敢同自己耍性子,她是第一个。但是荆墨却不但不生气,反而觉得这是一个很熟悉的场面,似乎从前他和他之间,也是经历过的一样。他难得温言软语,不顾此刻众人的各种目光,伸手温柔的扳过她的肩膀解释道:“我并非有意瞒你,只是觉得这般小事,不必同你说,让你烦忧罢了。” 陆小果有些愣住,不过还是闷闷道:“这是最后一次。”她不喜欢被人掌控。 荆墨答应得很痛快:“嗯。”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在这余家严肃的大厅中打情骂俏,全然没有顾忌旁人,更没有在乎余家的人,尤其是那余家两老,早就已经气得脸红脖子粗了。 还有那余天权,他本来想借今日之事,无论如何这个女人他都会得到,哪里晓得事情不但出乎自己的意料,甚至还来了些莫名其妙的人。虽然不知这两人什么身份,但是给他一种极其不好的感觉。 余小楼虽然没有看到那个同荆墨出现的女人是谁,但却有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那种无法言语的亲切感,哪怕只是听到她的声音,也让余小楼觉得空荡荡了许多年的心里总算平静了些。 面对着余家老太爷的凶恶指责,带着红色的面纱的女子却是幽幽一笑。 她这个笑让余铮觉得十分陌生,她虽然不似李梦寻那样百般温柔,但对于长辈们,从来都是低眉顺眼的,哪怕是那段最难熬的时间里,父亲母亲本来脾气不好,没少找她的麻烦,可她都能一一的顺着他们的意思,甚至是腾出手来建造了此刻的余家大宅。 可现在她的这笑容,再也没有半分的尊敬可言,甚至是有些怨气怒意。余铮心里忽然不是很舒服,也不是那样期待她就是‘她’。 而这时,她却摘掉了面纱,冷冽的目光从余铮的旁边穿过,直接落到余家两老的身上。“我当年敬你们,不过因为你们是他的父母亲罢了。”可当她不是他的妻子,那么他们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她为何还要任由他们责骂,还要敬爱他们? 此话说道这里,已经足以证明她的身份就是当年的那个鸟占鸠巢的李梦寻了。余小楼再也忍不住,推开两旁的人,挣扎着身子朝她冲过来:“母亲!” 火把也是泪水涟涟的叫着:“夫人,您总算回来了……” “当年,母亲该将你带走的。”梦寻寻看着眼前已经成了青年的儿子,心中无比的后悔,如果不是收到白玉城花王爷的消息,自己只怕永远都不知道,她儿子的处境是何等的危险,他又是如何的思念自己这个自私的母亲。 当年她无比愤恨,倾心相助,最后却抵不过一个身份,所以她决然的离开。但是此刻看着憔悴的儿子,对于余铮的恨意一时间更是涌了上来,“当年,小楼出世之时,你是如何说的?” 余铮本来还被她之前的话震得有些反应不过来,陡然一听到她的询问,茫然之中,便想起余小楼出生那一年,他抱着跟玉娃娃一般的儿子同她说:“这是我们余家的血脉,纵然我不能重震余家之威,但也决不允许他过着居无定所的生活,夫人你要信我,我会给我们的儿子打造出一个最好的世家,要成为湖东第一世家!” 他当时雄心万丈,后来在她的建议之下,果然是重整余家。 只是,余铮如何也没有想到,她当初把孩子留下,竟然只是因为自己那句‘不允许儿子过着居无定所的生活’。所以她忍痛将儿子留下。可是这么多年……余铮只觉得头震欲裂,红着双眼看着梦寻寻,“当初,只要你服软,就能留下来的,你为何就不能?” 他不懂,她既然是李家的丫鬟,那时候只要她服软,不要什么夫人之位,便可以留在余家的。可是她没有,没有! 梦寻寻听到他的话,高傲的嘴角却是逸出一抹冷笑来,便不在看他,而是朝儿子望过去,双手抚过他的脸颊:“母亲对不起你,你可愿意原谅母亲当年的自私?” 余小楼从来没有怨恨过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