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着,指了指对岸绿茵茵的柳树上。 高郁鸢抬头望去,果然见那树上有一人在朝自己挥手。见她没了事,高郁鸢也放心了不少,不过很快就发现一个问题:“你怎么还能藏在水里?”公孙文不是说到了这里,与人无异么? “我是水鬼,不待在水里待在哪里?”小水鬼一脸担忧的看着高郁鸢,只觉得她抓了去关一次小黑屋,怎么就变傻了。 高郁鸢还是蹙着眉头细思,“话是如此没错,可是到了这里,不是大家都一样么,你怎么还有特权?”想到此处,心中反而有些隐隐欢喜,连忙催促着小水鬼:“你试试简单的法术,能不能用?” “可我学不会避水诀啊。”小水鬼不知道高郁鸢什么意思,有些可怜兮兮的看着高郁鸢。 “用别的,随便什么都行。”高郁鸢见他如此愚笨,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拍回水里去。 小水鬼‘呃’的应了一声:“这样的可以不?”说话间,隔空从水里抓了一条鱼上来。只是话音刚落,拿鱼就从他手里挣扎出去,一大尾巴扇在高郁鸢的脸上。 远远在树上的沧月虽然没看清楚高郁鸢脸上的表情,但已经适应了黑暗的她隐隐看到刚才从小水鬼手里蹦出的东西打在了小姐的脸上。所以即便隔着一条河,她也能感觉都高郁鸢此刻的怒气值。 高郁鸢咬了咬牙,看着双手抱头一副可怜巴巴的水生,最后还是收了手。“你去同沧月说一声,叫她藏好,然后你随我去苏家。” 小水鬼虽然和好奇去苏家做什么,但却不敢多问,更不敢反抗,急忙的从水里游过去与沧月说,又急忙回来上了岸,同高郁鸢一起去苏家后门的那条巷子。 话说有了前车之鉴,高郁鸢也不敢贸然前去,毕竟就公孙文那倒霉运气,万一他已经被抓住了呢,所以在巷子转角处偷偷观察了片刻,见着就他同一个小女子,这才敢出来。 公孙文看了一眼他身后跟着的小水鬼,并没把他当回事,一个小孩子这个时候不添乱就不错了,哪里还能指望他跟着帮忙。见高郁鸢目光落在身旁的红袖身上,脸上便闪过一丝害羞:“这是红袖,她生前是池州人,父乃池州刺史,前年遇到劫匪,她一路逃到了这里,便在没出去过。” 高郁鸢也瞧这位红袖姑娘不似穷苦人家的孩子,便是在这苏府做了这么久的奴婢,那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可能不如从前细嫩光滑,但这一身的高雅气质却还是在的。 这时只听公孙文支支吾吾的开口道:“倘若真能救得无忧兄他们,你们出去后,定要找到我同红袖的枯骨,送我们还乡归祖,如此我等也不会在被禁锢于这桃源村里。” “这倒是不什么问题。”高郁鸢应着,心里还添了一句,就是给你们保阴媒都没关系。 “如此,那请先受红袖一拜。”红袖乃家中独女,这么些年她****夜夜不思念父母双亲,也不知道自己失踪后,两老过的是什么日子。想到此,眼圈也红了大半。 高郁鸢见此,难免可怜她几分,又想着这村子里还有不知道如同他们二人一样枉死的人,所以心中下定决心,定然要将这桃源村里的无辜冤魂都救出去。 苏家府里忽然传来一阵喜悦的敲锣打鼓声,公孙文这才想起自己打探道的消息,急忙告诉高郁鸢:“在苏家府上的是长安公子,三娘和二娘都要一并嫁给他,无忧公子则被何家的带过去了,她们家有五个女儿……” 坐享齐人之福啊!高郁鸢眉头蹙得高高的,当即朝公孙文和红袖道:“不是说她们上妆需要很多时间么?那你们想想办法,能不能把他们的胭脂拿掉扔到茅房里去,能拖一时是一时。”转头又朝小水鬼吩咐道:“咱们俩一会儿去何家,你听我的吩咐,也摸进小姐们的闺房,把她们上妆的东西都给我扔茅房去。” 小水鬼知道事关重大,也认真的眨巴着眼睛老实的听高郁鸢安排。四人分工明确,当即说好汇合的时间,便兵分两路。 红袖是苏三娘的侍女,要拿什么胭脂倒没问题,倒是高郁鸢和小水鬼没来过何家,在何家花园里转悠了好久,又要避开那侍女们,所以好不容易才打听到四小姐的房间,却遇到来碰碰运气的沧月。 这会儿四小姐正背对着门口垂头不知道在画什么,手中拿着一只小毛笔,一边画一边哼哼唱唱的,可见是开心得紧。 这些小姐们化妆的时候,听公孙文说,是不喜欢有人打扰的,也不需要侍女伺候,所以这会儿何四小姐闺房前后都没个人影。 小水鬼先从窗户里翻进去,滚了两圈轻轻的进去,外头的高郁鸢忽然想起自己腰间小香囊里的朱砂,连连朝他招手,示意他隔空把朱砂放进胭脂里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