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她称他为明家三少爷,从中省去了他欺负捉弄她的话,只讲他对姐弟俩如何照顾。 她是想叫姨娘放心些。 见她讲得差不多了,云央就不动声色看了仍旧数着数的阮氏一眼,问道:“小姐,您此前曾说,老太太与妤公主老喜欢闹您与太孙的玩笑,那您觉着,与明三少爷相比,太孙为人如何?” 纳兰峥被问得一噎,这可是个打死她也答不上来的题。只好故作从容道:“为人自然都是好的,只是各有千秋,我也不晓得如何个比法。” 云央有些失望地点点头:“小姐,奴婢记得,去年这会似乎是明三少爷陪您来的松山寺,您今年没得叫他一道吗?” “那是他非要跟来的,牛皮糖似的甩也甩不掉!” 云央“哦”了一声:“小姐,那府上如今对您日后的婚嫁是如何看的呢?” 纳兰峥着实忍不了了:“云央,你就不能问我些旁的话?连你也着急我的婚嫁,我可才十二岁啊,没得你们这般的!” ☆、第28章 落胎 云央见状忙赔罪道:“小姐,都是奴婢逾越,您莫与奴婢置气,奴婢给您赔礼。” 这“赔礼”二字不过信口之说,纳兰峥自然没真动气,见她这慌张模样就与她说笑:“你有什么稀罕物件赔给我?” 云央闻言却当真思索起来,半晌道:“小姐,奴婢没什么好东西,只是说来,姨娘有一支簪子,是早些年请人替您打的,本想等您及笄了给您,只是如今……如今怕也不记得了。” 她说罢回身去翻妆匣子,不一会儿取出一支雕工精致的双层鎏金点翠蝴蝶簪来:“奴婢也是听房嬷嬷说起的这桩事,小姐,奴婢不敢借花献佛,却好歹是知情人,便算替姨娘交给您吧。” 纳兰峥盯着那簪子瞧了半晌才淡淡道:“我这还没及笄呢,兴许等我及笄了,姨娘便记起了呢?莫不如等姨娘亲手给我吧。” 云央闻言一窒,听那头阮氏数数的声音似乎也停了那么一刻,就慌忙替她盖了过去,将簪子硬塞到纳兰峥手里:“小姐,姨娘若记起了,自然也有别旁的物件给您,您就先拿着吧。” 纳兰峥推脱不得,只好收进了衣袖。又陪阮氏静坐了好些时辰才离开。 待纳兰峥走远,云央就在阮氏身边坐下来:“姨娘,这簪子奴婢可算替您送出去了。只是您也听着了,小姐嘴巴真紧,奴婢实在套不出话。” 阮氏闻言回过头来,神色已然恢复清明,哪里还有方才空洞无知的模样,叹了口气道:“实则我倒觉得明三少爷更好,前头他陪洄洄来望我时,看洄洄的那眼神,我是瞧得出名堂的,却怕只怕老太太一心想将洄洄嫁到皇家去。” “姨娘,左右小姐说得不错,哪有人家的姐儿十二岁就着急婚嫁的,您也莫想太多了。” “原本自然不急,只是如今太孙也快十八了,老太太才赶着要撮合两人,我却不希望洄洄嫁给太孙,因而也跟着急了起来,就想倘使明三少爷能与我的洄洄说亲该多好。”她说罢皱了皱眉头,“只是话说回来,有一点十分奇怪。你可觉着,洄洄每每说起明三少爷与太孙时,那神情态度都相似极了,像说的是同一人似的。” 云央回想一番:“倒的确是!”完了又笑,“只是哪可能是同一人呀!”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外头木门“吱呀”一声,是阮氏的另一名丫鬟云柳从前院回来了。 她摘了几束新鲜的文心兰来,将四方案几上那小瓷瓶里头几朵发旧的木槿换了,又朝阮氏笑道:“奴婢还道今个儿没机会见着小姐了,却走了运道,恰碰着小姐在前头佛堂拜佛。” 阮氏闻言弯起了嘴角:“洄洄拜的什么佛?” “姨娘,是文昌佛,约莫是替小少爷求的。”云柳答,完了又道,“咱们这儿最出名的该是送子观音佛,只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