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堂兄那里过继一个子嗣。 “娘,你尚且不想母子分离,怎么又叫我去做这样母子分离之事呢?” “大堂兄自己在江南开书院开的极好,夫妻琴瑟,我若开这样的口,他如何拒绝的了?把孩子送到千里之外,母子连心,其母该如何?” 李银花闻言,终于哑口,可她也不过是这个时代一个关心儿子的小老太,“那今后,今后如何是好?” “娘,你放心,将来我与茵茵,不就是岳父与岳母的模样吗?” 各人缘法不同,也许儿子命中便无子……李银花叹了口气,也不在多说。 此事终了,陈延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小厨房里的药罐子给砸了。 这事儿被妻儿知道后,陈延还被嘲笑了好一阵子,“爹/相公,你都如此年纪了,心性还同孩童一般。” 陈延:“那不如你们也吃吃药试试看?” “……” 喝药、生崽的事彻底告一段落后,陈延看着自己亭亭玉立的女儿,忽然生出了一种情绪。 女婿这个玩意儿,好像得寻摸起来了。 月儿已经十五了,现在看好人,培养感情、多研究、多接触,等上三五载成亲,想到这样的场景,便—— 便想把未来女婿打一顿。 算了,还是等个一两年再开始寻摸吧,月儿还是个孩子呢。 怀着欣喜去了工部,上午又受陛下传召,陈延轻车熟路往前走,以他现在的地位,每次入殿,都是太监首领带着他了。 东领有时候甚至还会和陈延聊两句:“今日陈大人好似分外高兴。” “有吗?”陈延摸摸自己的脸,“公公可真是慧眼。” 进殿,也许是陈延高兴得太明显,上首的天子也发现了他的快乐,便开口问:“清远是经了何事,如此高兴?” 为了维持自己饱满的‘纯臣、敬君、有心只对别人有心机’人设,陈延有时候会‘大逆不道’地跟成宇帝分享一下自己生活中的趣事。 其中当然也包括了他娘逼他嗑药,叫他要个儿子的事。 同先前对姜尚书的猜忌一样,陈延心里清楚,对于陛下来说,他无子更好。 无子,心中便没有指望,不容易有利益纠葛,天然就有‘纯臣’那味儿。 他说,自己今日高兴,是因为爹娘已经放弃为他求子,他也不必喝药了。 闻言,成宇帝也忍不住笑起来,脸上皱纹舒展,“清远真是,小孩子心性,为这些事高兴。” 陈延傻笑了两声。 天子拍了下他的肩膀,笑道:“那如今,朕这儿还有另一件喜事要同你说,可以给你凑个双喜临门。” 陈延讶然,也笑道:“陛下这么说,臣已经迫不及待了……” 他笑着等天子说出有‘喜’之事,然后片刻间,凉意直冲心头。 “朕记得你膝下的女儿名为朗月?如今也十五了吧,好像也没许人家,你的女儿定然是秀外慧中的,朕膝下有几个皇子如今正妻之位空着……” “朕是真想同你结一个儿女亲家,三皇子往下,清远,你挑一个,不若就把你手中的月儿,许到朕的膝下吧!” 天子语速不慢,这是极短的两句话,但在陈延心中,这话极长极长,听到女儿的名字,他近乎耳鸣—— 甚至没有考虑,就想立刻拒绝! 但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容不得他来说不。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