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食后,二人从行礼里抽了些京城带过来的礼物,又从江南街买了些东西,才上了程家的们,陈延有程瑞的手书、还有他给的小信物,无须通传等待,就进了门。 很巧,这个年,程瑞没出去,两边就碰上了,初见稍有一些陌生,但几句话后,这样的感觉很快被扫除。 茵茵也趁机向程瑞的妻子问起了江南这边的服饰风尚,一开始,程夫人以为茵茵是对这儿的妆面、服饰感兴趣,后来她逐渐发现有些不对,因为茵茵问得太细了。 引得一边的程瑞也抬起了头,因为他跑商,也做绸缎、宝石的生意,对这些还颇为敏感。 闲谈着闲谈着,就到生意上去了,茵茵晓得经常那边的许多善款,都这夫君这位同窗给的,也并不遮掩什么,明了地说了她同秀秀在京城开‘会所’的事情。 解释了一下会所,程瑞立刻反应过来她这是要做什么,作为一个真正的、成功有见地的商人,程瑞马上说:“这大有可为!” 他一脸激动,像是发现了什么大生意。 这桌上的人,就没有一个迂腐的,当初略有些陷在教条里的嫣儿表妹,在生意做多了后,也豪爽了起来,笑着问:“看来表哥又有点子了。” “我家夫君惯爱胡言乱语,茵茵姑娘可别介意。” “不会!”姜茵茵很好奇,“我也想听听程掌柜的建议,毕竟,他才是真正的生意人。” 程瑞就是建议姜茵茵都要搞各地服装了,何必只局限于江南之风?江南之风和京城风尚还是有些相似的,不若把更边一点、各色服饰都加上。 “但这,也只是尝个新鲜。”走南闯北的人心里清楚,京城人,是有傲骨在的。 也许那边的女子会好奇一下各地风尚,好奇江南婉约、塞北豪情,但这样的套路,可一不可二。 且许多女子,不会把这一身传出去,纯自己过过瘾。 “我倒有个小建议。”程瑞说的头头是道,姜茵茵感觉这应该不是小建议,忙催他说:“我正洗耳恭听呢!程掌柜说得极有道理!” 程瑞的建议则是让姜茵茵和陈秀秀多网罗一些妆娘,“江南这边的画舫、还有一些戏楼里,不乏有妙手之辈,你可以让她们研究研究与书中高洁女子相合之妆貌。” 例如现下十分流行的话本子里正面的角色、或者是先前某位有名的诗人、竟价上妆,再或者让人研究冠以四季、春时、节日这些祥瑞名头的特色妆容。 新鲜又好玩,好看的话,也能带出去,“方好引领风尚。” 他只寥寥几句话,句句在点上,姜茵茵怕自己忘记某些细节,连忙推了一下陈延,让他记住。 陈延望着自己这个朋友,心想,他去经商不是盖的,是真的啊,有两把刷子。 当日,陈延在程家听程瑞畅谈生意经,神采飞扬,顺路看了看好友的一儿一女,俩孩子一大一小,都是可爱的时候,让茵茵回家的时候还多了几分惆怅。 “怎了?不舍得了?” “也没有。”姜茵茵行在青石砖组成的小路上,看着屋檐边的雪,拢了拢长毛披肩,“在想,我们以后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 陈延:“以后在想。”现在,还早了些,再等等把,小姑娘年纪长些,身体也会好一些。 有了帮衬的人,茵茵在江南的采购之路平顺了很多,陈延也很珍惜这五十来日的时光,主持和同亲朋好友们的餐宴,又开始筹备即将到来的新年。 然后他就发现,快过年这段时间,家里来送礼的人好多,但人家并不进来,只放在院门边,有时是一些鸡蛋、有时是一些菜,半只鸡。 陈延刚收到时,十分惊讶,想把送东西的人找出来,然后还回去,不过爷奶对此看得平常,制止了他的行为。 陈延有些疑惑,老陈头睡在躺椅上,有些自豪地讲述起了和这些‘小礼品’有关的前因后果。 那年,也是一个雪天,门口忽然有人放东西,虽不贵重,老陈家也不敢贪,家中有些见识,不缺银子,极爱惜陈延的为官的官声,多方打听,总算找到了送东西的人。 但打听完后,这东西却还不回去了,盖因他们都是京郊的一些农民赠送的,先前,京城向外推行人肥种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