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公子求情,说以公子的才学根本无需买题。” 王晓涵点头,“对啊,那主考官怎么说?” “主考官说虽然事实如此,可是张,梅两人咬死说公子是同伙,他也没办法。” “后来赵公子就让我回来禀告姑娘,他想办法使两人改口,让家里不要担心。” 顾瑾玉怎么可能不担心,这分明是个阴谋,还是因她而起的阴谋。 “去请表姐来。” 锦绣正要去,赵蕤已经走了进来,“不用了,我听到了。”转头对伴鹤说:“我和你去金陵看看,现在走吧。” 顾瑾玉忙叫道:“等等,我也去!” 赵蕤见顾瑾玉脸上满是忧色,只好道:“行,但是不要收拾东西了,立刻走。” 顾瑾玉只来得吩咐王晓涵好好照顾袁母,又央解学芳照应家里。 “解学芳一起去。”赵蕤道。 于是顾瑾玉主仆,赵蕤,解学芳,伴鹤一行五人车马不停地赶到金陵。 到了金陵已是夜深。伴鹤带着众人到了贡院附近的小院。 赵承宏听见动静出来看,一行人除了伴鹤都是女眷。他皱皱眉。 迎头看见赵蕤的装束愣了楞,随即若无其事,问道:“伴鹤,这是?” “赵公子,这是我们公子的妹妹,还有公子的……”伴鹤看着赵蕤不知怎么介绍。 赵蕤从赵承宏身上巡视了一圈,“我是他姐姐。” ??? “幸会!”赵承宏拱手道:“诸位前来是为了袁兄的事吧,我们进屋说。” 众人进屋,各自挨次坐下。 “现在有个不好的消息!”赵承宏一脸严肃地道。 “是什么消息?”顾瑾玉焦急地问。 赵承宏转头看了顾瑾玉一眼,在她脸上顿了顿,随即平静道:“今早我去探监,张、梅俩人昨晚上吊自尽了!” “什么?!” 顾瑾玉心凉了半截,现在死无对证了! 赵蕤问赵承宏:“为什么你没被牵扯?” 赵承宏似乎早料到她们会问,“一来,张,梅二人没有说我是同伙,且我与他们并没有接触过。” “二来,有人也说我与袁兄同住一屋不可能不知道,但主考官一力维护,说我家贫没钱买题,又拿出我的答卷来看,力证我根本没有必要买题。了 “哥哥也没有理由去买啊?” 赵承宏对顾瑾玉柔声道:“我也如此为袁兄辩护,可是众目睽睽之下,有张、梅两人指证,主考官也无可奈何。” 顾瑾玉心里明白,赵承宏肯定是主考官亲点的第一名,否则不会这么维护,又听其意见。 一时间屋里静悄悄。 ☆、舞弊(二) 是宋家的手笔还是真的是巧合。 赵蕤问赵承宏:“这种案子会怎么判?” “轻者革除功名,重者流放,再重就是判处斩了。袁兄的案子知道的人不多,属于轻者,依现在来看,张、梅二人已死,按理说只要袁兄认了罪画了押就能出来,只是…袁兄不愿认罪,而且主审官一直要袁兄供出卖题的人是谁。” 顾瑾玉道:“哥哥怎么可能认自己没做过的事,供出卖题人更是无稽之谈。” 赵承宏低头轻咳一声,“姑娘说的极是。不过…要是拖下去,怕只怕到时主审官会用刑,袁兄恐受不了。” 众人一时也无话。 赵蕤摸摸下巴,最讨厌这种阴谋诡计了。 赵承宏见众人不语,只能问道:“诸位有什么想法,尽可说出来。” 没人说话,赵承宏一时有点尴尬,知道几人还不信任他。 最后赵蕤说道:“等明天见了袁益杰再说吧。” 赵承宏只好起身回房。 等人走了,顾瑾玉对赵蕤道:“此子不安好心,竟要哥哥认罪!” 赵蕤心道,现在认不认,都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休息吧,明天去见了人再说。” 顾瑾玉点点头。 因房间有限,顾瑾玉主仆住一间,赵蕤和解学芳住在袁益杰房里。 次日一早,伴鹤带赵蕤、顾瑾玉几人去了大牢。 昏暗潮湿的牢房里,袁益杰垂着头坐在角落。 “袁益杰。”m.bowUcHInA.COm